周围疼得龇牙咧嘴,向吴海潮挥了挥拳头,狼狈地走出值房,吕江向董心五点点头,跟着周围快步去了。
董心五慢慢坐了下来,望着周围离去的方向发着呆,院子里骄阳如火,蝉鸣阵阵,董心五恍似未觉,吴海潮轻轻走到他身后:“师傅,四哥的事儿就没必要和程府尹说了吧,说到底他也是一片好心。”
董心五没有做声,吴海潮自讨没趣,难堪地咧了咧嘴。
官船溯河而上,夕阳余晖染红河道,天水一色,瑰丽无比。
夏姜扶着船舷远眺,谷雨小心地虚扶着她:“累不累,坐下歇歇吧?”
夏姜好笑地道:“我适才刚站起身,还不到盏茶功夫,让我舒展舒展筋骨吧。”
谷雨担忧地看着她:“你这一日可吃了药?”
夏姜道:“小成心细,把药早早煎好了,足够我撑到京城,你就放心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尽早摆脱敌人纠缠,早一日入京便早一日脱离危险,你的事都办妥了吗?”
谷雨看着天边晚霞没有做声,夏姜皱了皱眉:“我听说你一早便领了人将伪装成水手的锦衣卫围了,那人抵死反抗,当场交待了性命,可船上的官兵却无精打采,气氛比之以往更加不堪。”
谷雨叹了口气:“因为锦衣卫的算计,以致官军内讧,老崔和老郭的人互相厮杀,死伤惨烈,结果原来竟是误会一场,他们往日里再有嫌隙,那也是并肩作战的弟兄,如今教他们情何以堪?”
“哎...”夏姜也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锦衣卫的计策好生歹毒。幸亏他被揪了出来,否则不知还要生出什么事端?”
谷雨点了点头,夏姜身体后靠,轻轻将头靠在他肩头,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草药香,谷雨浑身僵硬,努力挺着胸膛,夏姜轻声道:“矮点了。”
谷雨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声嘟囔道:“人家还在长身体呢。”
夏姜抿着嘴笑了笑:“嗯,长身体。”
谷雨脸皮有些发烫,夏姜调整着姿势:“不过,也够用。”
这真是个不贪心的姑娘,谷雨心里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