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你真的恨崔氏兄弟吗?”梁如瀚问道。
“当然,不共戴天之恨。”卢忆荪说。
“那他们也是我的仇人了,你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便会为你除掉崔氏兄弟。”
“不必,除掉崔氏兄弟的事我来安排便好,我只需要从他们的随从杨迢或是那对昆仑奴的身上,掌握崔氏所行勾当的更多证据便好,崔氏乃凶恶之人,你不必与他们缠斗,免得把自己也搭进去。”
“好,我听你的。”梁如瀚说。“那我便趁着天黑,出宫去了,若到了明日,便不好走了。”
“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不必再像从前那样偷偷摸摸的,我会让甘缪出宫之时,顺路将你带出去,”卢忆荪说,“再者说,你这样贸然出宫,身上没有半分银两,从前你是住在陈丛隐的私宅,如今他们全家被抄没,你要住在哪里呢?难不成这样的冷的天气,要露宿在京城的街头与乞儿为伍吗?”
“那我……”
一会儿,灵笳过来禀告,“夫人,陛下听您的,去了常宁宫探视卢贵人。”
“很好,”卢忆荪又转身对梁如瀚说过,“跟我回宫吧。”
“我?这如何使得?”梁如瀚愣在原地。
“还不快跟过来!”卢忆荪如同训斥太监一样对他呵斥道。
于是梁如瀚便跟着卢忆荪一行人往鸣鸾阁走去,只是他身材高、腰板直,跟在众人的队尾,还穿着太监的衣裳,虽是夜晚,若是让有人之人看到了,也甚是别扭。
月娇走在梁如瀚的一旁,轻轻说道,“我说梁大哥,您如今的穿戴可是公公,宫里的公公都是皇帝陛下的家奴,家奴走路若是比主人的腰板还要直,可是会被拖到宫正司打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