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夫人不肯说,”康嫔说道,“不如将夫人身边的那几个女官、宫女、太监压入天牢讯问,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多,总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当日我行此事,她们并不在跟前,问了也是白问,只怕有人会借机栽赃呢。”诸葛忆荪说道。
“他们不在跟前,”康嫔看着诸葛忆荪一旁的月娇,“那夫人旁边的那丫头和夫人形影不离,她走在跟前吧,那便拷问她吧。”
“你敢。”诸葛忆荪用手挡着月娇说道。
“臣妾自然不敢,”康嫔说道,“只是敢不敢由不得臣妾,还要看陛下,您主仆二人如此欺瞒陛下,在宫中无法无天,连大内天牢中的重犯都能偷放出宫去,可曾将陛下放在眼里?置陛下的天威尊严何在?这与从前的清河崔氏有何区别?”
“来人。”元淮吩咐道。
“老奴在。”汤哲庸应道。
“将这个叫月娇的丫头,还有董师武、以及那两个牵涉其中的狱卒,统统给朕押入天牢,令御史中丞给朕严刑拷问,定要从他们嘴里问出真话来。”元淮说道。
“是。”汤哲庸说着,无奈地看了诸葛忆荪一眼,对殿外的禁军将士吩咐道,“将他们带下去。”
禁军将士们上前将月娇押住,诸葛忆荪一看情势紧急,知道若是她不说,不仅是月娇,连珪如等人都逃不过的,于是说道,“且慢,臣妾直说便是。”
汤哲庸示意那些禁军将士退下。
“是谁?”元淮问道。
“是……”诸葛忆荪也担心她一旦将梁如瀚供了出来,便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陛下。”诸葛忆荪刚要说,只听到卢婕妤从一旁站出来说,“臣妾知道那犯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