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裕妃眉头紧皱,被这气味熏得难受,憋着一口气说道,“妹妹你寻这样的东西做什么?还不快远远地丢了去?”
“这血帕子不是妹妹有意寻来的,而是从常仪那一日宫宴上的坐垫之中取出来的。”献嫔说道。
“什么?”裕妃一听,惊异之下,仿佛连眼前难闻的气味都顾不得了,一脸正色地看着献嫔。
“是有人,故意将这血帕子塞进了常仪的坐垫里,才将那发疯了的浣熊引来的。”献嫔说道。
裕妃一听,忍着恶臭,让荼蘼将那血帕子取了出来,她细细地看着,说道,“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不敢蒙骗姐姐。”献嫔说道,“那一日常仪早早回宫之后,我刚要入席,偶然看到常仪的坐垫有些泛红,那红色也并非是坐垫纹样的颜色,于是让采潇悄悄将那坐垫拿了下去,不曾想,竟然在坐垫之中发现了这个。”
”这帕子上的纹样,甚是眼熟。”裕妃仔细辨认着,终于认出了那帕子的样式,“这不是……苏绣中的云凤牡丹吗?”
“正是,”献嫔说道。
“果然是她!”裕妃一拍桌子,一股怒气忍不住涌上心头,恨恨地说,“那一日我好心让梅裳送绸子给她,又说了好些安顿她的话,还以为她能不跟常仪一个孩子计较,想不到仍旧是这样不堪,做出了这样天理不容之事!”
“姐姐切勿冲动,”献嫔劝道。
“妹妹,知道有人存心要害我的孩子,常仪仍在床上躺着,昼夜寝食难安,我如何还能坐得住呢?”裕妃说道。
“妹妹知道姐姐的心,只是此事仍需从长计议,不可冲动行事啊。”献嫔说道。
“宫中会用苏绣帕子的,只有我与邓湄湘,如此铁证摆在眼前,不是她做的,难道会是我做的不成?”裕妃说道,“我要将此物呈给陛下,让陛下治那贱人的罪!”
“姐姐,”献嫔拉着裕妃的手说道,“姐姐你仔细想想,这邓湄湘会有这般愚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