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榆这边正缓慢复健大脑呢,那边仇家哥不说话了,沉默的时间长到时榆的试探心理要直接敲定白辞易为死刑时仇家哥才慢慢开口:“哦。”
“怎么了?”
“没事。”仇家哥说,“你一次多少药量?”
“我不知道,浑身麻大概是个什么量?”
“挺多了,压我的毒能压这么久。”仇家哥说,“其实刚刚你如果装死他就不来杀你了。”
“为什么?”
“我的毒如果没有压制的话发作很快,刚刚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真对不起没如你们愿……”时榆总算想明白了为什么仇家哥把他当空气。估计是想着这边借刀杀人,在仇家哥的毒下他不用多久就会一命呜呼,所以不用多此一举来亲自动手。
事实证明人还是得亲手杀才没有隐患。
“你刚刚给我吃的是解药吗?”时榆又开口问。
“是。”仇家哥回答,“以毒攻毒。你能动我很惊讶,应该也是草药的作用,不然你现在又痛又麻一点都没法动。”
“……那他刚刚过来的时候你叫我快滚……?”时榆眼睛越来越清明。他扭头去看,蝙蝠哥的尸体就在他旁边不到两米的位置。蝙蝠哥半个脖子都被切开了,脸上甚至还是原本阴冷又狠毒的样子。他转回来看仇家哥,“我要是真的动不了怎么办?”
“死吧。”仇家哥语气一点没波澜,听起来是真的没什么所谓,“我又不是一定要救你。”
你真是个决策果断一点不会撒谎一点不会说好话的好人呐。时榆默默想。
有一种和白辞易身上一样蠢逼的雨林人的质朴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