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陈玄烈拔出横刀,走在最前。
轰、轰、轰……
一双双胫靴砸在地上,盔甲如同骤雨一般响了起来。
四个牙兵举着杨重仁的遗体。
李可封住在北城门,营指挥使郑全昭住在西城门。
牙府这么大动静,李可封不可能不知道。
陈玄烈也不管,人多反而更好,今日就把所有窗户纸都捅破。
“尔等欲何为邪?”还没到北门,就见上千神策军俘虏拦在街面上。
一排排的火把光驱散了黑夜。
长矛根根竖起,大盾顶在前面,后面的弓弩手已经拉开了弓弦。
田师侃领着数十刀盾上挡在前面。
这种狭窄的街道,更不利于兵力的展开,而且神策军是手下败将,气势被死死压制。
“挡我者死!”陈玄烈身边的甲士齐声大吼,雄壮的声音撕破冬夜的寂静。
众人义无反顾的上前。
神策军步步后退。
直到被田师侃一盾牌撞飞两人,神策军才一哄而散。
北城门上火光通明,上面的人如临大敌。
如果从外部进攻,这几百人只怕连瓮城的边都摸不到就全军覆没了,但从内部进攻,北城门并无多少优势。
陈玄烈右手一举,士卒们停下脚步,愤怒的望着城上的袍泽。
“五郎……你不可鲁莽,杨队头遇刺之事……并非都将所为。”魏弘夫领着一排甲士挡在石阶之前。
另一条石阶前则站着张勍,目光不善,“尔不过军中一秉旗,安敢以下犯上?”
陈玄烈拄刀而立,“尔等能残杀袍泽,难道我们就不能讨个说法么?”
“五郎先回去,都将会给你们一个说法。”魏弘夫和着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