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知不觉就按在刀柄上。
自己就是牙兵,不想手下也沾染了牙兵的习性,有些东西必须消灭在萌芽之中。
这支人马必须毫无保留臣服于自己的意志,否则宁可不要。
贺狼儿一怔,连忙低下头去,“当然是兄长。”
“念你是初犯,此次饶你一命,只处于三十鞭,你可心服?”陈玄烈脸上杀气时聚时散。
贺狼儿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单膝跪地,“贺狼儿心服,请参军恕罪。”
“带下去。”
当即就有人一左一右提起他,剥掉衣物,“噼噼啪啪”的抽打起来。
三十鞭,一鞭不少,贺狼儿后背上全是蜘蛛网一样的血痕。
这厮倒也硬气,一声不吭。
陈玄烈望着众人道:“尔等乃军,非贼也,不听我军令者,斩!”
凡兵制必先定,制先定则士不乱,士不乱则刑乃明。号令明,法制审,故能使之前。明赏于前,决罚于后,是以发能中利,动则有功,金鼓所指,则百人死斗,陷行乱阵,则千人尽战。覆军杀将,则万人齐刃。故天下莫能当其战矣。
成军的第一步,是制!也就是规矩。
简而言之,这百余人马中只有一个头头,那就是陈玄烈,这是一切的基础。
任何人都不得指手画脚。
贺狼儿的言论可大可小,却正好撞在陈玄烈刀口上。
“领命。”众人齐声应道。
“都没吃饱么?我听不见!”
慈不掌兵,陈玄烈知道接下来乱世之残酷,绝不能以对他们太过温、仁慈,这是害人害己。
几十年后的李存勖当了皇帝,一个伶人竟然敢扇他脸,他还和颜悦色,所以最后死在牙兵手上也就不足为怪了……
“领命!”众人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满脸涨红之色。
“各自准备,两個时辰后开拔,攻打南天垛。”陈玄烈大手一挥。
众人便各自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