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还没等来可以探视宋炙的消息,就先被宣进宫了。看来是有人见她仍垂死挣扎,着急行动了。
上次她失望透顶从宫中离开后,就再也没入宫过。
容妃仍旧盛宠依旧,在她母后曾经的住所里,每日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萧舒婳这次入宫,她知道皇帝来兴师问罪了,既然要把往事种种都摆到明面上说,那她也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
临走前,萧舒婳在府中将指令都吩咐了下去,翠萄觉察出不对劲,就感觉她是在交代后事,说什么也要跟着萧舒婳一起进宫。
到了御书房,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乐王,都在等她。
曾经她来御书房请安,只需要半跪在这,浅浅行礼后,便可以坐到皇帝桌案旁,喝茶吃点心。
如今心境不同,她规规矩矩地跪着,有些鸿沟,产生了以后就再难跨越。萧舒婳遵从最基本得礼仪请安,不带有感情,等待着审判。
折子被皇上扔到了她面前,“看看你这么多年干的好事,有多少人弹劾你。”
萧舒婳垂眸瞥了一眼散落的折子,不捡也不看,眸子转了个圈又回到原地,屋里的人都在看她,她没什么表示,不甚在意。
萧铭轩在旁搭腔,“安平,这么多折子,父皇叫你来,就是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萧舒婳将目光迎了上去,淡淡开口道,“三哥,安平在朝中没有一官半职,与他们也没有瓜葛往来,这帮闲人弹劾我一个公主,居心何在。”
“看来安平有着通天本领,不入朝堂,也能将局势搅得紧张,倒是为兄小瞧了你。”
“安平在府上待久了,实在不知如今是何风向,更不知局势是如何紧张的。”萧舒婳冷哼一声,“这些空口无凭的弹劾,实在是浪费笔墨,浪费纸张。”
许长风向着皇上拜了一下,说道, “安平公主的前准驸马赵院事,在家中被人谋害,搜查现场后,发现了不少文书,都是指向揭露公主府的罪行。贯穿赵院事的那把长剑,也正是公主府常用规格。”
“许少卿,公主府的配剑规格,在京中是常见规格,不难仿造,若是赵院事的死与本公主有关,那为何这些文书还能留下,没有被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