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重重拍桌,指着萧舒婳,“你还敢提你母后,你如今这般德行有亏,如何对得起你母后!”
“安平最对不起母后的便是拿了证据也不能替她讨个公道。”
“够了。”皇帝呵斥道,“你所谓的证据都是臆想,先后已逝,你就非要扰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吗?”
到底是不是臆想,只有皇帝本人最清楚。但这句话萧舒婳没有说出口。
没有皇帝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尤其是她面前这位。
这屋里没有一个人会为她说话,她就算愤怒,也不会冲动到口无遮拦。
透过萧舒婳的眼神,皇帝自然知道之前的事瞒不住,事情已成这样,对得起对不起他都有这么做的苦衷。
作为皇帝还要受制于人,本就是屈辱一件,偏偏这个人生下的女儿还要反复强调,揭开这道伤疤,试图指责皇帝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皇帝用手指着萧舒婳道,“朕不想见到你,你现在就滚回公主府去好好反省你的所作所为!”
萧舒婳从地上起身,和上次一样转头就走,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谢恩,也不告罪,就像出入一个普通房间一样随性。
众人看着萧舒婳潇洒离开的背影,无一不觉得唏嘘。只是听说她向来大胆,都不如今日一见。
乐王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旁人这般在御前无礼,早就身首异处了,皇帝今日对萧舒婳也只是训斥为主,并没有其他惩戒,更别提治罪。
若是萧舒婳哭哭啼啼诉说多年委屈,说一些冤枉啊开恩啊念及旧情之类的话,他还觉得后面的事会容易一些。这么看来她还是硬气的很,一朝决裂,萧铭轩对当年之事一知半解,只是淑贵妃告诉他,安平公主留不住了,不如也除之,比起日后挡路,那就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