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媳妇已经醒过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得望向薛家众人,大声承认自己的错误。
“婶,对不起,我没有怪薛家的意思,我就是太担心了,所以刚刚不小心说错了话!要是我家铁柱出了什么事,我也认了,这都是命,怪不得谁!”
“要怪就怪那群该杀的土司,朝廷已经够宽宥了,让他们自治,这还不知足,老是搞叛乱……”
“就是,安生日子硬是不过,还连累咱们下坝村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郑晴琅默不作声,等这些人都发泄够了,才冷着脸说道,“还是那句话,咱们自求多福吧,该薛家负责的,薛家会负责到底,不该薛家负责的,谁也别想栽薛家头上,就这样吧,大家伙散了,我小孙子见不得这么大阵仗。”
这群人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那么多人“围攻”马宝珠母子的行为,有些过分了。
有心想要说几句软和话,话到嘴边,对上薛家人一致冰冷的嘴脸,便实在说不出口了,只好一脸尴尬得离开了。
等所有外人都散去后,郑晴琅才问道,“满山和大丫呢,怎么就你们母子俩在家?”
“满山去村长那边抽签分队伍了,大丫去河边洗衣裳了,刚刚子良又尿了一身。”马宝珠简单答道,并没有回头,接着轻声哼唱哄娃的摇篮曲。
郑晴琅看了看小孙子,他脸上的涨红还未褪去,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刚刚哭得不轻。
薛秀慧一脸义愤填膺,不过怕吓到小侄子,将自己的音量压低了不少。
“娘,这些人太不像话了,以后你可别老想着乡里乡亲了,特别是刚刚说闲话那几个……”
郑晴琅虽然被他们的态度搞得有些寒心,但此刻却没有心里跟他们计较,反倒问大闺女,“大雄也在车队里头,你就一点不担心?”
薛秀慧顿了顿,给了她娘一个苦笑,“娘,哪能不担心呀,但是我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哪里,与其大哭大闹折腾坏自己的身体,还不如为他在神明前多上几炷香,祈祷他平安。而且,我我有直觉,大雄他肯定没事,不然我这里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完,她单手碰了一下自己胸口。
郑晴琅学着她的动作,也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心里想道,“自己虽不是原身,但是相处了这么久,已经将满仓当做自己的亲人了,若是……这颗心应该会有感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