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生是一条线,在某些点上和别人相交,然后又分开,有的甚至连相交点都没有,干脆就是两条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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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又不太像。
顾屿凌觉得,人生更像这半空中舞蹈着的尘埃,又像是水中的一粒沙。在大风中颠簸,被急流冲刷打散,黄沙沉底,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切重新归于寂静。
这过程就是人的一生。
也许,命运本身,就是无序且杂乱无章的呢?
顾屿凌轻轻叹一口气,不知怎的,脑子里忽然又想起了黄语柔的那句话:
“屿凌姐,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她赌气似的甩甩头——
这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再说了,怎么没人因为江铠能跟我在一起而羡慕他呢?
我觉得,我也很优秀的啊……
***
咖啡厅里,高少波坐着没动,他拿起顾屿凌给他的信封,拆了开来。
信封里是一张A4纸,纸上画着一幅画。
画面中,两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正合力擒拿住一个歹徒。
左边的老头袖子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的双手紧紧扣住歹徒的右臂,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有着丰富的擒拿经验。
右边的老头虽然头发花白,但动作敏捷,他一手按住歹徒的肩膀,另一只手牢牢锁住歹徒的左腕。
歹徒被两人压制得完全动弹不得,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
高少波的眼眶一下子热了。
***
三天后,江铠的病房里。
顾屿凌埋头收拾东西,做出院的准备,江铠则一反常态,抱臂皱眉,在一边各种唠叨着:
“屿凌,我觉得这儿的医生是不是不太专业啊,我这次受伤这么严重,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就让我出院呢?怎么着也应该再观察个十天半个月吧……”
“我中的这一枪可是贯穿伤,表面上看没什么了,可是这身体里面,应该还没长好吧……”
“屿凌,你先别着急收拾东西,你仔细看看我,你说我是不是伤到经脉了,我怎么觉得我的脖子有点儿歪啊。你看看嘛!诶呀诶呀……”
江铠捂着被顾屿凌捏得生疼的脖子叫了起来:
“这么用力,你这是袭警,还是想谋杀!”
顾屿凌双手十指交叉,转动着手腕放松,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你不是说伤到脖子经脉了吗?我不用点儿劲儿,怎么给你揉开啊!”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江铠几眼:
“看样子,好像还有点儿歪,可能是骨头也有问题。你趴下,我再给你正正骨!”
“不用了不用了!”江铠忙不迭连声拒绝,还向后退了两步,“我觉得我已经好了,真的没事儿了。不信你看——”
他特意转动了几下脖子:
“多灵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