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念猛地从那懵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她那惊慌的目光看向了宝笙。
宝笙那焦急的声音响起,“小姐!放开我家小姐。”她那弱小的身躯想要冲过去阻拦,却被侍卫们无情地拦住。
凌知念大声地喊道:“快去通知楚清歌!”在这危急时刻,楚清歌或许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而此时的周若梅,正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那丑陋的嘴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的狰狞。她那得意的目光看着被带走的凌知念,心中满是恶毒的快意。她在心中暗自说道:“刑部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有你受的了,哼。”
那一束微弱的光,艰难地透过高处窗户那冰冷的栅栏,斑驳地洒落在凌知念那满是疲惫与惊恐的脸上。此刻的凌知念,双手戴着沉重的戒具,那戒具的冰冷仿佛要渗透进她的骨髓,她被牢牢地固定在那把破旧的椅子上。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两名狱卒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她的对面。
狱卒低沉的声音在这沉闷的戒律房中响起,“太尉府凌二小姐,有人揭发白玉轩涉嫌偷盗贩卖渤海侯祖上陵墓的财物,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凌知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那惊恐的神情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罪名给击垮了。她大声地喊冤道:“什么玩意儿?我不知罪!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渤海侯?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刑部就是这么乱定罪抓人的吗!”她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委屈。
狱卒皱了皱眉头,他那严肃的声音说道:“有理不在声高,凌二小姐若真有冤屈,可慢慢道出。”
凌知念怒目而视,她那倔强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她的身躯如同磐石一般岿然不动。她大声地说道:“两位大人,我知道你们是秉公办事,你们查案多年肯定经验丰富,两位看我目前的反应,我肯定是装不出来的,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渤海侯。”
她这么一说,两名狱卒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凌知念继续说道:“所以请两位大人再查明真相,一定有人蓄意污蔑。”
狱卒叹了口气,“凌二小姐,并非我们刻意为难你,如今的确是证据确凿。你店里的伙计作证,说看见你带着渤海侯墓的玉器回到铺子,还称那是渤海侯家的好东西,刑部的人也在你铺子里找到了赃物。方才渤海侯府的人前来认领,也说它们正是丢失的那一批玉器。”
凌知念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大声地说道:“哪个伙计?两位大人,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我知道那是赃物,我怎么敢明目张胆在店里售卖,这不是放着把柄给别人抓吗?还有,只有一个伙计作证你们就信了吗,怎么不听听其他伙计的证词?”
在凌知念这一番话后,两名狱卒缓缓地站了起来,这时凌知念才看到沈傅正从外面走了进来。
狱卒恭敬地说道:“大人。”
沈傅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在沈傅的示意下,两名狱卒默默地离去了。凌知念一看到是沈傅来了,那原本紧绷着的神情瞬间轻松了不少。她那激动的声音说道:“沈傅,你可来了。”
沈傅那深邃的目光看着凌知念,他那沉稳的声音说道:“我知此事另有蹊跷,知念,当下你心中判断谁最有嫌疑?”
凌知念深深地叹了口气,她那聪慧的眼睛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过了片刻,她缓缓地说道:“今天是周姨娘带人过来抓我的,但是呢我还算了解她,她没这个脑子,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铺了这么大一盘棋,不简单。”
沈傅听了凌知念的话,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你的分析不无道理,的确是从你接管铺子就被当成棋子了,只是如今证据确凿很难翻案,但我相信一定有漏洞。你放心知念,我会帮忙查清,还你一个公道。”
沈傅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走到凌知念的身边,开始给她松绑。当沈傅靠近凌知念的时候,凌知念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沈傅那淡然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沈傅那温柔的声音说道:“在这里,你也不用担心,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凌知念那有些不自然的声音说道:“谢谢。”
叶如筠静静地跪在佛堂前的蒲团上,她那端庄的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肃穆。她双目紧闭,手中正快速地转动着念珠,那念珠在她的手中快速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佛堂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仿佛是叶如筠内心的祈祷之声。
常妈妈那慌张的身影出现在了佛堂的门口。她那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佛堂的宁静。常妈妈慌里慌张地推开门,那门发出了“嘎吱”的一声响。
常妈妈那焦急的声音在佛堂中响起,“大夫人。”
叶如筠那紧闭的双眼并没有睁开,她那平静的声音说道:“不必惊慌,我已知晓。”叶如筠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她那美丽的眼睛中透露出丝忧虑,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在蒲团上静静地思索了片刻之后,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叶如筠那严肃的声音说道:“你备点礼,随我去趟渤海侯府。”
常妈妈那恭敬的声音说道:“是,老奴这就准备。”她那匆忙的身影转身离开了佛堂,那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渐行渐远。
——
在那阴暗潮湿的刑部大牢之中,弥漫着一股腐朽与绝望的气息。凌知念正孤独地靠坐在冰冷的墙根处,她那单薄的身影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无助。她那空洞的眼神呆呆地望着高处那扇小小的窗户,那窗户就像是她与外面世界唯一的联系,她的目光透过那窗户,仿佛想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寻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