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渐渐地靠近。那轻微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大牢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凌知念那呆滞的目光缓缓地移开,当她看到来人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原来是叶如筠正满脸担忧地朝着她走来。
叶如筠那温柔的声音在这沉闷的大牢中响起,“知念。”
凌知念的心中满是惊讶,她没有想到在这艰难的时刻,第一个来看望自己的竟然是叶如筠。她那虚弱的声音说道:“大夫人,您怎么来了?”
叶如筠那关切的目光看着凌知念,“我来看看你。”
凌知念那激动的声音说道:“我是冤枉的,有人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冲着太尉府来的,大夫人,请你想想办法。”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仿佛是在这黑暗之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叶如筠听了凌知念的话之后,沉默了片刻。她那美丽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忧虑,她缓缓地说道:“我已经去过渤海侯府了,这件事情很棘手。渤海侯向来与老爷交恶,如今你又洗不了罪名,渤海侯很生气,扬言要你以死谢罪。”
凌知念那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那绝望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叶如筠,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击垮了。
叶如筠那悲伤的声音继续说道:“即便是你爹的身份,但是证据确凿,也很难保得住你。更何况老爷如今不在府中,知念啊,是我无能,保不住你的命。”她的眼泪顺着面庞缓缓地流了下来,那眼泪中充满自责。
凌知念的眼圈瞬间红了起来,她那焦急的声音说道:“大夫人,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叶如筠那紧锁的眉头忽然一松,但是随即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如今的确还有一个法子能救你,但那实在是下下策……”
凌知念那急切的声音说道:“什么?”
叶如筠那为难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她欲言又止,仿佛是难以启齿。
凌知念那坚定的声音说道:“事到如今,您但说无妨。”
叶如筠那犹豫的声音说道:“渤海侯世子顾威如今独身,正想找一位娶进府里的替世子打点府中内务。”
凌知念的心中暗暗思忖道:“说来说去,竟是要我嫁入侯府!”她那呆滞的身影呆愣在原地,仿佛是被这沉重的消息给压垮了。
叶如筠看到凌知念那痛苦的表情,松开了凌知念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来。她那无奈的声音说道:“我知道这法子的确是委屈你,你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我再想想办法吧,但愿在刑部结案之前来得及——”
凌知念看到叶如筠转身要走,她的心中一阵慌乱。她急忙伸出手,拉住了叶如筠的腰带。叶如筠那尴尬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叶如筠那僵硬的身影站住了,但是她并没有回头。她那不悦的声音说道:“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还有什么事?”
凌知念在心中暗暗思忖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出去为上策。”她那坚定的声音说道:“大夫人定是考虑周全了。”
叶如筠那严肃的声音说道:“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你若决定要与顾威成亲,我也和你把利弊说清楚。渤海侯府有钱有权,华贵程度不亚于王府,但是顾威脾气乖张,无心朝野,不好降服,你若嫁进去,一定有段被刁难的时日。”
凌知念那惊疑不定的目光望着叶如筠,她的心中在激烈地斗争着。过了片刻,她慢慢地下定了决心。她在心中暗暗思忖道:“反正从订婚到嫁过去还有那么久时间呢,出去了想办法总比困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要好。”她那坚定的声音说道:“那就全凭大夫人安排。”
叶如筠那欣慰的目光看着凌知念,她那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也好,这样太尉府和渤海侯府可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在朝中多一位助力。”
凌知念那勉强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她朝着叶如筠笑了笑。
在那阴暗而沉闷的刑部大牢之中,空气仿佛都被绝望所凝固。凌知念正蜷缩在那简陋的角落之中打盹,她那疲惫的身躯在这恶劣的环境中寻求着一丝短暂的安宁。然而,那刺耳的狱卒解锁链的声音突然响起,硬生生地将她从那浅眠中吵醒。她那迷糊的双眼缓缓睁开,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眼中满是吃惊的神色。她没有想到,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姜义、沈傅和贺兰韵。
“沈大人,王爷?”
沈傅那关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凌知念,他快步走上前来,急切地问道:“念念,你还好吗?他们没有对你动刑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关切,仿佛凌知念所遭受的痛苦就是他自己的痛苦。
贺兰韵那美丽的面庞上满是担忧,她轻轻地握住凌知念的手,那温柔的声音说道:“他们怎么能不查清真相,就把你抓进来呢。”
凌知念那虚弱的声音说道:“大家不用担心,我没事。”
姜义那冷峻的面庞上依然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但是他那看向凌知念的眼神之中,却明显地多了一份心疼。他那低沉的声音问道:“听说,你答应要嫁给渤海侯?”
“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大夫人才走了一日。”
“街上都传开了。你当真要嫁?”
凌知念那苦涩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她摊开双手,“唉,不然呢,不嫁我就得以盗墓贼的身份冤死了。王爷,眼下我被人算计,证据确凿无法翻案,只能以此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