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两旁暗卫林立,周莹也带着周东周北入了这地宫来。
此刻的周莹再无往日的得体从容,她面上带着些些冷意,冷声朝着上位的梅长苏质问道:“尊上让你坐镇京都为的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神京能够太平,贾府能够安然,而不是叫你给他添麻烦,把贾府带入万劫之地!把赵安等人送入大牢!”
上位的白衣男子梅长苏闻言无奈一笑,起身下来坐到周莹旁边,苦笑着回说:“我如何知道那乌鸦竟这样招人恨,只赴上一个寿宴就遭人围杀,要早知这样,我说什么都不让他去。”
周莹听了眉头更是直皱,骂道:“那乌鸦什么德性你不知?别说旁人,就是路过我那胭脂铺子,琴儿都要朝他吐上两口唾沫!好!这事我不论,钱默四人如何进了城?你要再不交个底来,明日这地宫就得断了钱粮!!”
都是十殿阎罗,谁的脑子不好使?这其中关键周莹自然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这么大的乱子要如何平息善了又是一回事!眼下三爷说是满朝皆敌也不为过!若不是龙禁卫上街严抓作乱者,她的生意也必然要受影响!
梅长苏听了一愣,也渐渐收起笑脸来,平静回说:“夏侯遭伏,三爷来信叫我暂且不必寻根理会,三爷南下江南一遭扬州守军拦路,二遭贼人设计下毒,除夕夜又逢持弩刺客暗中潜伏,去趟玄墓山还被一千五百号杀手悍卒围杀,这些勋贵罪行累累,百死不冤!”
“我得三爷之福带着健全躯体重活一世,也被委以重任点了大总管一职,那便有替尊上分忧之责,他遭了难,便是我受了辱!我若受了辱,便是给尊上丢了脸!你说得没错,乌鸦的性子我了解,五尊伯爵也是授了我的意,只是乌鸦如何行事我没干涉,赵安等人我只给他们解了杀伐令,见机行事,保乌鸦不死。”
“若那些人以为还和往常一般打不还手,那这‘机’便就有了,若不这么以为,各自相安,过完寿宴便是各自回家。结果显而易见,他们还是欺负人欺负惯了,运气太差,偏死字当头,遇着黑心没肺的乌鸦,遇着早就杀意满腔的赵安等人!”
平淡又带着死死压着杀意的话语在地宫间传荡,立在两侧的暗卫杀手们得了共鸣,眼中杀意四射!
周莹沉默,这些话又何尝不是她的心声?
辱三爷,便是辱她!
人要真遭了不测,那她赚这么多银子又有什么用?给三爷修陵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