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不言,许久之后才说,“先生待他和煦如春风拂面,见我却恨不得再打几板子,看不起看得起的,也没那般重要。”宋幼安,呵!还是第一次听这名字,主要是琵琶郎的名号响彻京城,本名怕是少有人知。
再说,一个皇亲国戚,一个却是教坊司的玩意儿,不搭界。
姜曲自是明了,他不再说宋幼安,只问了秦庆东与裴岸、萧北的情况,秦庆东说了七七八八,知道姜曲喜爱裴彻,又提了桃花小宴上的事儿,“裴四家娘子,也是有些能耐,为了救几个稚子,落了飞瀑,漂流出去生死未卜,却不料得了彻哥儿的救命,逢凶化吉。”
“裴四家的媳妇救人?”
听得先生好奇,秦庆东来了兴致,眉飞色舞说了桃花小宴上的奇闻,却不想姜曲越听脸色越发不好,最后重重一呵,“既是宴席,怎地让个女子去救人?尔等竖子,竟是眼睁睁看着?”
冤枉!
秦庆东赶紧解释,颇费了一番口舌。
姜曲方才罢了,“这般说来,四郎倒是娶了个好媳妇,听说是宋问棋大人家的千金?”
“回先生话,就是宋大学士膝下唯一亲生女儿,先头两年同四郎也时常吵嘴,而今倒是愈发恩爱。”
“那就好。听你这么说来,倒是同拂云一般,虽为女儿身,却不缺须眉豪气。”
秦庆东想到二人之间龊语,不禁叹道,“先生有所不知,二人性子南辕北辙,好在四郎心性好,夫妻确实较从前和睦许多。晚些我同四郎说来,让他也带着他家娘子一同前来。”
这一次,姜曲未曾拒绝。
王伯煮了粥饭,春哥和阿鲁不擅厨事,只是在旁烧火加柴,阿鲁好几次想奔马回去,却又被王伯拽下。
“急轰轰的同你家四公子说什么,他在上值,以后先生也不再搬家,不区什么时候,来就是了。”
阿鲁挠头,憨笑道,“四公子时时惦念您二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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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安斜靠在马车上,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