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男人哄着他,“我的郎啊,你是又怎地了?说是来探故人,我不是担心雨大风急,你骑马抛头露面的甚是辛苦嘛……”说罢,挨着他极近,时不时还亲吻几下。
宋幼安闭着眼,不予理睬。
男人就是雍郡王贺疆,他看怀里娇人不为所动,只能叹口气,“你与我生些什么闲气,我若是能做主,自然欢欢喜喜把你迎进王府,可这使得吗?原想着圣上大寿,若有恩典大赦的,我同礼部几个大人也求了个情的,让你脱了这身贱籍,可偏偏……”
偏偏圣上只开了恩科。
什么大赦天下,圣上只说自己德行无法与先帝比之,哪有这样泽浩天下之能!
许久之后,贺疆愈发不耐烦时,宋幼安才低低回话,“金家大公子入了京,你同金拂云的亲事板上钉钉,听说她虽为女子,胸中也有笔墨沟壑,这样清高富贵之人,让她容了我,恐怕是天方夜谭。”
“与她无关。”
贺疆冷哼道,“她也不是什么干净之人,整日里与秦家、裴家的几个浪荡子混在一处,清白在不在都两说!说来这亲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她金家看中我权势能耐,我属意她金家大将军赫赫威名。”
一个外族王爷,根基肤浅。
也是圣上看不上他,不然他更愿意尚个公主。
他言语之中甚是嫌弃金拂云,但宋幼安却不这么想,能得姜曲惦念的女弟子,哪里是贺疆口中没有女德之人。
“不管她怎地,只要你二人拜了堂,我们这些玩意儿只要被她知晓,定是要打骂出去,看不顺眼恐怕也能杀了了事。”
“什么话?她一个无知妇人,哪有这般能耐?”
贺疆的不以为然,让宋幼安心头寒凉下去。
“金大姑娘前几日府上下人死了两个,教坊司的姑娘正好在她府邸外头采买胭脂水粉,一条街上都传遍了,说是京兆尹差何大人亲自上门捉拿潜伏在金大姑娘身旁的贼子,那料得贼子反身杀了大姑娘跟前的大丫鬟。疆郎,你倒是说说,这大姑娘但凡是个柔若无骨的闺阁女子,能造成这样的血案?”
“有这事?是不是你们教坊司的姑娘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