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下一个涂大被拖了进来,刚放开嘴上布团,涂大却识时务太多,立时跪在地上,说了个全部。
“捡来的?”
宋观舟凤目一横,浓眉如剑,“好大的胆子,莫说不是我们家姑娘的,就是我们家姑娘的,你个捡来的还想着杜撰些故事,涂大人,你身负京城守卫重责,却干如此荒唐,无法无天之事儿,真是送官去,怕是有命进去无命出。”
涂大这会儿知道眼前不是普通后宅妇人。
他身上有官职,也听得一嘴隆恩寺之事,刚刚两个仆从说来,郑卓不清楚,他自是知道全是真的。
“请少夫人网开一面,饶了鄙人小命。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我那外甥之话——”
“还有呢?”
临溪推搡他一把,“少磨蹭,在我家少夫人跟前,你还想着隐藏什么?今儿这事儿,我们家姑娘差点悬梁自尽,就因为你与你外甥此番恶行!”
涂大人欲要向天嚎一嗓子,说老子是京官。
可在眼前公府女主子跟前,他知道不能如此放纵。
“屋中新纳了个小妾,她跟前带着个婆子,听得我这外甥起了心思,并说了一嘴。她瞧着这簪子,说是府上姑娘的及芨之物,这才——”
“婆子?姓甚名谁?”
姓?
涂大叹口气,“也不知道姓什么,如今只唤她夫家名头,叫佟二婶子。”齐悦娘听完,看向兰香,兰香咬唇冥想片刻,低声说道,“公府那边厨上有个婆子,好似叫这个名头,但也不确切,奴不曾见过几次。”
那涂大听了去,连忙点头。
“鄙人也曾听过几耳朵,只说她从前在公府当差,至于如何沦落到我那小妾身边做个仆妇,倒是不曾听得说来。”
说是说了,但涂大眼里只有新纳的小妾,听不真切。
宋观舟嗤笑一声,“而今这事儿,你们是应承胡乱捡来的簪子就往我们家姑娘身上按,那你外甥去信给梅家,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