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大一愣,有些迟疑之时,临山又举了手。
这涂大再不见弥勒佛之态,赶紧掩面躲过,“不敢浑说不敢浑说,是我那外甥想的,两边起个误会,由着梅家退了亲事,姑娘名声有了缺憾,方才能允了他。”
古妙凤听得怒火中烧,“你那外甥如何知道我们家姑爷是何人?”
涂大掩面,低着头嗫喏道,“裴家家大业大,随意寻人问几嘴,也能问出来。”
何况——
“何况什么?”
涂大战战兢兢回答,“何况我那外甥与梅大郎赴了好几个宴,也打探了不少。”
姓甚名谁,做些什么。
只这个就够了。
问得清楚明白,宋观舟让人把涂大带出去,转身看向梅太太与两位嫂子,“二婶,事由如此,可算是清楚了。”
“清楚了,这狼子野心,竟然生了这般歹意,可怜我的姑娘,差点就被活活逼死。”
古妙凤满眼担忧,“观舟,事儿倒是明白,可如今怎么办呢?”
是啊!
名声在京城也是不堪,昨儿古妙凤遣人去外头打探,大街小巷都是裴家姑娘的事儿,这让裴漱玉往后如何做人?
宋观舟坦然从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倒没有那么多担忧,“无碍,把那郑卓送官,再让阿鲁与临溪外头走一趟,就不是事儿了。”
“悠悠众口,怕是堵不住。”
齐悦娘难掩担忧,轻声提醒宋观舟,谁料后者闲庭信步那般,摇了摇头,“事儿澄清,贼子挨了罚,就算有人背后里说咱们府上的坏话,到底有几人敢来府上说?”
“各府往来,大到婚丧嫁娶,小到姐姐妹妹之间攒的小宴,人来人往,若留了话柄,自有人会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