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又道,“盼喜也在金家大少夫人跟前,奴与金蝶左右不离,定不会出事儿。”
果然是宫里出来的,哪怕不是太子妃跟前贴身的大宫女,也想的周全。
玉燕说了大致,方才入内,还交代阿鲁去取宋观舟换下的首饰。
黄执这边也过来招呼裴岸入内,“溪回还未归来,我等他片刻,三郎不必担忧,我们随后就来。”
刚说完,黄家二管事就小跑进来。
看到黄执时,刚喊出三公子,瞧着旁边裴岸时一愣,也就没说出后头的话来,黄执见状,蹙眉追问,“说就是了,这是四公子,不是外人。”
吞吞吐吐的才是可疑。
那管事寻思之后,走到跟前低声说道,“宝月姑娘跟前两个丫鬟吃了咱们府上茶水,这会儿腹痛难忍,属下寻了大夫来,正在催吐。”
啊?
黄执满面严肃,“好生说来,怎地回事儿?”
那管事摸了摸额际的汗意,“属下问了宝月姑娘旁边的伎子,只说宝月姑娘要了茶水,厨上就端了过去,宝月姑娘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说是茶水不新鲜。她跟前两个小丫鬟也跟着一日,渴坏了,干脆拿来与另外伎子的丫鬟婆子分了吃。只是她二人吃得多,不多时就捂着肚腹呼痛……”
裴岸一听,眉头紧蹙,“宝月姑娘是在下友人,我与三郎同去看看。”
说罢,留着春哥候着秦庆东,黄执点点头,“你我同去瞧瞧,这好端端的怎地就腹中难受……”
“若是茶水不新鲜,自不会这么严重,倒是去瞧瞧再说。”
其实不用说,裴岸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猜——中毒。没有证据,他不想揣测太多,只能跟着去一探究竟。
到了厨上不远处的院子里,虽说偏僻,但今日是给章蒲郎以及朱宝月等艺人所休息的地儿,这会儿围着不少人,面色沉重。
黄执见状,心头已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