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日新月异

现在依旧有组长,还一样有人干,天晓得为甚?时代可以变迁,基层不能没人,蹲守的甚至有刚毕业的大学生,大学生村官就孕育而生,这些稚嫩的学生娃,要管好那些老油条,很是费力,理想与现实就那么冲突着,生活无处不在彰显矛盾,新旧两种总冲突中和谐,这是斗争妥协的结果。

李红旗风生水起,他代表新一代吸咂人性的芝麻小官僚,以业余方式存在,他的主业依旧在破烂场,淘金远比专干这些无聊事,更有意思,他喜欢这样既搂草又打兔子,功实两不误,他老子虽然没落,那就是西天的太阳,随时准备着陨落,李宜忠就是那颗随时准备着的拉屎星(扫帚星、流星。),看天认人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

田家兴身体可以,能行会走,他的饲养场已经初具规模,那些皮外肉,像风吹一样长,不待见田家兴,田家兴不在乎这群野狼耗,他自己的种子正在茁壮成长,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别看那小子偏瘦,智慧也随个子风长,哼哼!田家兴在心里这样,那语气是个人就懂,假以时日,谁主沉浮?姚翠萍贵为大拿,对于女儿们的欺生犯生,没少抠鼻子挖眼睛:吃水还都不忘挖井人嘞,没有田家兴,你们都是屁屁!可女儿们有自己的一套:他合理合法占有你,这就不对!置吴太忠于何处?没有情的破碎,哪能理解情的伤感?不走到山穷水尽,哪个会梅开二度?要不咋说:血浓于水!狗能喂熟,人喂不饱!

命运就是这样:有人就掀翻它,有人就盖实了它,纷纷扰扰就那么几十年,乍长乍短的风,吹老了人。

钱才是硬道理,田家兴不争不抢,实至名归做了会计,这里头没钱震祖什么事,张子望当政那会儿,还替姐夫顶过一段时间雷,想想有些冤,再一析,也合理,逮不住偷牛的,就让拔橛子受一受,想到这,他能骂一句:妈妈的,都是吃猪狗食的!没一个好东西,老子想歇菜,贺林居然不让,非要让他再干着,他不差这仨瓜俩枣,这都叫什么事?几十年体验,人性冷暖,全在心里。鬼扒皮,人抽筋,烂事破事一堆,有些事人神共愤,搓扒这几十年,实在是没意思,所占当时还算机灵,姚翠萍虽是别人喝下的剩水,他吧唧一口吞下,横长竖长,长成了这样,完全是一副幸福的模样,丫头终是人家的花,好与不好,能怎地?看翠萍了,看儿子,这是幸福的根由与源泉,罢了,有了熊掌,谁还会在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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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顶着腮和牙齿,从一排上滑过,滋味就在舌尖上,一生就那么不经意混过,咸淡难平,没有谁可以燃烧欲望,万事如意,只是一种美好的祝福,他这一生啊,半是凄惨半是幸,娶过朱春秀,那是一种赌命的希冀,可惜,输得很惨!又吃回头草,他自诩不是好马,可就是宁弯宁折,被人婰牙评说:说出人生美好,姚氏翠萍为别人生了一串,不及为自己生得一个,他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评说不清。田家兴经常在想这些事,这些事就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第77章:

周德川的历史,可以揭一揭吗?倘若有人硬要如此,也不是不可以,为何要把一个后来居上,与本书并无直接关联人物写得这么细,或许与一个人或至少一件事有关,扒扒他的履历,你就有惊奇的发现,粗说之,细听之。

在大队这个基层组织还很盛行的年代,这个人或许还没有出生,即使出生,也一如众人,不出众,隐没在芸芸众生里,上学不行,勉强混到初中,书对于他来说:有些深奥,老师已经讲烂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就是天书的存在,既晦涩又难懂,说到底智商不行,这个不行,不代表其人不会混,混社会这方面,他优于别人,更何况其人是孙爽的姨外甥,乍听这关系有些绕,说白了,就俗不可耐:孙爽亲亲姐的儿子,明白不?这个人发迹,起源于一件小事,那时贾云龙正在掀翻叶志军,风云正叱咤时,龙行四海,四海就翻腾云水怒,正是贾云龙最踌躇满志时,还记得大队部有过五间屋的事,最后一排,一拉溜,五间敞亮的屋,砖瓦结构,一直就是会议室,宣传队曾经在那里彩排并表演过,后来朱天星放电影,那是专属电影院,这韩氏就是孙爽的长子,别人如树叶凋凌时,这孙爽却如吸盘,叮在那儿,宣传队解散后,那里消停了许多,有天没事,孙爽就在那里,和一个人野浴媾和,这胆子有些大,不是一般大,被这个来到的姨外甥抓个正着,孙爽虽属老腊肉,且视这个为人生之乐,这周德川就像当年我大,抱着衣服就往前面小楼上跑,小楼上有贺大书记办公室,那时的贺林也是个毛头小子,面对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尤其是孙爽这种级别的妇女主任,原本就腥骚难闻,一次两次也不在乎,这种事,怎么着也是生活作风问题,贺林当时用了一法:许周德川组会计之职,并且让他把衣服送了回去,这事不了了之,但后来周有持无恐,就逼着孙爽、贺林践行诺言,生产队没落了,组又生了出来,一队两个人,一个组长一个会计,多余了没处安,何况这周德川就是一愣瓜,必须如打牌一样,现吃现过,他一边满世界嚷嚷,一边又暗中逼人。像持刀持斧,一刀刀砍,一斧斧剁,好不快意恩仇。

别人还好,党小组长贾云龙脸上挂不住,自己曾经玩熟不飞的鸟,这回公然背叛,言之凿凿,细节部分尤为夸张,就找了贺林,与其欲摛故纵,不如息事宁人,所以就演了一出查账,小组里那点儿破事,哪儿有弯,哪儿有绕,干过的人,心跟明镜似的,一查一个准,底调正常,所以老队长新会计一麻溜全串在串上,于公于私,就那样了,二十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就领了官差,又是组长又是会计,一屁股坐下去,世界就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