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禧被江来福捆住,一路拖行带着出了宫。
允禧心下懊恼:“江来福,你怎能如此待我?”
江来福眼皮也未抬:“奴才是皇上的奴才!”
“贝勒爷为贝勒爷之时,前朝上到官员,下到太监,都顾念着皇上,给贝勒爷该有的脸面!”
“但你现在不是贝勒爷,是庶人允禧!”
“你还不明白?”
“你的荣耀只是基于皇室子孙的上面!”
“你没有这一层身份!”
“你连奴才还不如!”
江来福眼中都是厌恶,他可是皇上身边的人!
马车一路在地上,车咕噜声碾过京都长街,在慎贝勒府门前停下。
他手执拂尘下了马车,身后的小太监将允禧和甄玉娆推搡着,丢到马车之下。
他二人从地上狼狈的站起,江来福长驱直入,有慎贝勒府上的人见了皇家的马车,急急入内通传。
玉沁扶着孟静娴从里面走出,孟静娴此时眼前一亮,她神色憔悴,近日来沛国公府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静殊在宫内如何了。
下人来传,允禧入宫,宫里来人,应当是允禧回来了?
当她出来见了允禧五花大绑,身上狼狈至极,眸子中心疼万分,掂了绣帕就想上前为允禧擦拭面庞之上的尘土:“爷,您没事罢?”
她气狠了,转过身来朝着江来福质问道:“我家贝勒爷是皇上的弟弟,你们这帮奴才,怎么敢这般对待?”
“本福晋明日必穿上命妇规制衣裳,去皇上面前说个分毫!”
江来福只定定看着孟静娴,他手一挥,身后的太监将面色虚弱的甄玉娆带了进来,江来福的声音毫无感情,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在碧波园的事,还有甄玉娆所怀之子是允禧的。
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娴福晋,你眼皮底下出了这等子事。”
“你应当知道如何处理!”
“皇上口谕,他二人皆交由娴福晋处置,娴福晋若处理得当,宫内的孟静殊可留得一条命在。”
江来福又思及墨画说无根之人的事情,连带着怒火撒在允禧身上,他转身之际,还不忘提点一番:“娴福晋!甄玉娆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江来福冷笑着带着小太监回宫,慎贝勒府上的院中,留着皇上送来的两名御前侍卫,孟静娴吩咐玉沁将慎贝勒府上大门关上,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她反复斟酌着,甄玉娆腹中孩子已经三个月了这句话,甄玉娆腹中孩子在自己成婚之前,允禧一直说自己有没有孕都无所谓,她想起允禧大婚之夜不碰自己,说姻缘都是天定。
然不成?
是为了甄玉娆的孩子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