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为颜臣,享受尊荣,待到帝瑾王长大继位,我碌碌无为,反而成就功臣之德。”
“争来夺去,假若输了,可是遗臭万载。”
交谈之际,觉出宁奉哲深惟重虑,乃有识之士,他不由得刮目相看,下意识探知其才。
“你且说说,我无心朝局争斗,何故去夺什么北兆台?”
感知他意,宁奉哲小心应对。
“殿下见识高远,小可大为折服。”
“但是小可愚见,其他皇子皇女异心,或是侥幸;殿下身为皇长子,按说,最有可能得到皇上青睐,不该轻易放弃。”
顾沅穹冷不丁,笑了一下。
“呵……”
宁奉哲茫然不解。
“请问殿下,为何哂笑?”
似有招抚之意,顾沅穹倾心畅谈,毫不见外。
“帝瑾王驾崩,事关某位皇子皇女,那时,臣民必有议论,父皇择选储君,尤其关键。倘若,立皇子皇女为储,难免惹人猜忌,父子协力,谋在颜族天下,所以……”
见状不妙,薛伊娥及时制止。
“穹儿,住口。”
“不许胡言。”
宁奉哲认真听取,焦思在心。
大皇子这话,断然不是无中生有,显然查出什么。
父皇立储,想要择选他姓皇族?
难道是我,或是荷儿?不可能。
平日相处,我没瞧出一丝迹象。父皇对待我们,与同姓皇族,没有任何区别。
如是推想,世族民间其他皇子皇女,亦无可能承继大位。
难道,父皇另有亲者,尚存于世?
庄韶,是父皇挚友,私下称作贤弟,并且命我敬称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