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尤是在意他的身份真假,初识皇叔,便叫我留意他的刀痕伤疤。
他,不会是父皇亲弟吧?
父皇心中,储君之位,便是他,或是他的孩子?
由他思绪飘飞,顾沅穹啜茶顿言,良久,才有提问。
“说吧,令尊有何良策?”
宁奉哲矜肃献计,不苟言笑。
“北兆台,多是罪臣方仁舒之徒,虽说偶时师徒不睦,但逝者为大,随着方仁舒西行远去,一切矛盾,冰消瓦解。”
“一日为师,终身父母,方仁舒纵去,音容德行,仍留北兆台中。只要殿下,不顾自身安危,毅然站在方仁舒一边,为其洗脱冤屈、谋取谥号尊荣,无需成事,北兆台一众群龙无首,必来投诚。”
看不惯他打哑谜,像是把人看作痴傻,顾沅穹直接说破。
“好主意,只是字里行间,透着些许稚气。”
“这究竟是令尊良策,还是你的谋计?”
既被看穿,宁奉哲干脆卸去伪装。
“殿下明鉴,自有分辨,何用小可多言?”
见他承认,顾沅穹洋洋自得,继续论计。
“他们若不来投,本皇子则是性命不保。”
“你为令尊出气,还嘴几句便罢,何至要我性命?宁大公子,好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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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奉哲正谏不讳。
“殿下心如明镜,大义当前,他们必然出手相助。以殿下之才,足以收服人心,他们一旦出手,便是束手,再难抽身离去。”
抓到话柄,顾沅穹便是一句挖苦。
“万一他们,跟你一样没有良心,我当如何?”
莫名其妙被他数落,宁奉哲深眸隐处,迅速掠过一丝怫然。
“殿下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