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大某个波形图的局部:
“但在量子隧穿实验中,我们的设备时间精度最高只有0.01秒。”
观众席炸开惊呼。
几位物理学家猛地起身,眼镜几乎贴到屏幕上。
这种数据造假堪称教科书级别的破绽,在专业人士眼中就像白纸上的墨迹般刺眼。
“不可能!”陈明远撞开座椅冲上讲台,西装下摆挂翻了矿泉水瓶。
他疯狂点击着触控屏:
“这些数据明明...”
声音戛然而止,冷汗顺着鼻尖滴在触摸屏上——他亲手修改的时间参数,此刻正像嘲笑他的鬼脸。
“明明被我复原了真实版本?”华清从西装内袋掏出U盘:
“需要我现在导入原始数据吗?”
他转头看向学术委员会:
“或者请第三方专家现场验证?”
会场穹顶的射灯突然暗下。
千机操控的投影系统自动播放起监控录像:
深夜的实验室里,陈明远将移动硬盘插入华清的电脑。
画面快进到第二天,这位教授又在院长办公室,指着论文手稿对某位领导比划手势。
“去年你评长江学者的材料里...”华清的声音突然哽咽:
“有七成图表出自我被格式化的硬盘。”
惊雷在人群中炸响。
不知哪位女学者突然高喊:
“学术败类!”
这声呐喊如同导火索,愤怒的声浪几乎掀翻会议厅的穹顶。
保安们组成人墙,却挡不住记者们疯长的镜头。
“安静!”张校长缓缓起身,灰白鬓角在追光灯下闪着银芒:
“林华清同学,你说有证人?”
后排幕布应声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