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矜一路陪着送程少商到了宫门处,正好她当下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凌不疑,趁着一路也可以调整调整情绪。
袁善见倒也真算的上是个称职的车夫,不过今日宣皇后给程少商提前放了假,他是如何得知的时间等在这儿的呢?
这样想着文子矜也就这样问了。
“往年祭奠最多最多未时也可结束,皇后一向体贴,又很是宠爱少商,便猜想她今日或许祭奠结束后就可以先行离宫,所以才等在此处。”
袁善见一脸自信的解释道。
他没说,但是她们两个都清楚,若是宣皇后今日未曾提前放程少商离宫,那袁善见定是要在这儿多等几个时辰了。
文子矜扭头看程少商,她眉眼带着笑意注视着袁善见,属实是被他拿捏住了。
“对了,袁善见,我听嫋嫋说你准备要入仕了?”文子矜回想起方才来的路上程少商说的话抬眼转向袁善见问道。
“是。”袁善见微微一笑应道。
“挺好,你这般才能与思想不做官为国为民的可惜了。”文子矜挑眉回道,随即又揶揄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故意咧着嘴开口。
“还得是我们嫋嫋啊,皇甫夫子和我父皇劝了你那么多年你都拒绝了,啧啧。”
她满眼期待的轻啧了一声,“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们两个知道后的样子了。”
程少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袁善见看她这害羞的模样心里暗爽,他大大方方的对文子矜笑了笑。
“那也只能对不起陛下与夫子了。”
文子矜笑着挥了挥手赶人,“走吧走吧。”
一直到袁善见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文子矜才转身往奉贤殿走。
文帝已经离开了,如同往年一般,奉贤殿又是只剩下凌不疑一人安静的跪在霍翀将军的画像前。
文子矜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了脚步,这殿内烛火通明,却唯独温暖不了凌不疑。
她上前跪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