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从殿外回来,面有郁闷。
“怎么了?”
“小主,奴婢刚才听说,皇上这两日接连翻了敏小主的绿头牌,今儿还晋升她为贵人了。”
盛熙颜在宫毯上轻松的劈叉,身段犹如杨柳般纤细柔软。
“这不是挺好的吗?敏妹妹进宫三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花夏小声嘀咕道:“这回和小主处得好的几个小主都送了东西来,唯独没有见敏小主的。”
盛熙颜道:“算了,别人给是情分又不是义务,没必要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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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此时空下来,玄翎转动僵硬的脖子。
福公公上前,“皇上,您今日还要敏贵人来弹琵琶吗?”
玄翎看到院中的草坪长得绿茵茵,招手说:“去把三个孩子带来,朕陪他们玩会儿。”
“是,皇上。”
一炷香后,关雎宫里顿时欢天喜地。
盛熙颜给将将脖子上挂了个红色的香囊。
花夏搬出画像盒子,“小主,让小卓子一起把您给皇上画的画像带去吧?您每天不间断的画,得让皇上知道啊,皇上一定会感动的。”
“今日不是时候。”
盛熙颜整理将将的小头发,“将将,去了和父亲问好,把香囊给父亲看看,记住了吗?”
“记下.....了。”
看御前宫人和小卓子带将将走出殿门,盛熙颜又回到殿内练习荷花舞。
不一会儿,三个小毛头齐聚东暖阁的大片草坪旁。
予墨行礼道:“父皇万福.....”
“父皇.....”乐温梳着挂耳小辫子,可爱极了。
“父亲....吉祥......”将将仰头问安,笑脸盈盈,小酒窝明显。
两个小团子一人抱他一条腿,极为兴奋。
玄翎被孩子的童真感染,伸出臂膀一边抱起一个,“小家伙,这几日过的好吗?”
“好.....” 两个小团子笑的咯咯咯,摸玄翎的耳朵玩。
玄翎回头看到予墨端正的站着,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予墨,过来。”
玄翎放下乐温和将将,将他拉到身边,抱了他一下,“予墨,带着弟弟妹妹去玩吧。”
“儿臣遵命。”
三个孩子踢鹿皮蹴鞠跑在草坪上,极为欢快,玄翎疲惫的心顿时开怀。
过了一会儿,薛统领过来汇报了会儿工作,忽然身后传来孩子的嚎啕大哭。
玄翎转头一看,将将坐在草坪上哭。
快步走进草坪,一把抱起将将,见他摸头,玄翎一摸,“头上一个包,被球打到的吗?宣太医来。”
“是,皇上。”
乐温拉他龙袍说:“是哥哥打.....的.....”
玄翎一看予墨,他竟恶狠狠盯着将将看。
“予墨,你为什么打将将?”
予墨理直气壮道:“他又不是儿臣的弟弟,他是奴才,本不配和儿臣一起玩。”
玄翎震怒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小小年纪,只知恃强凌弱,不知爱护幼小,实在顽劣。来人,去把荣淑仪叫来!”
“是,皇上。”
将将咧着小嘴哭得极其委屈,玄翎抱着他进了东暖阁。
“皇上,冰块来了。”
玄翎给他敷额头上的大包,哄说:“将将,咱们是男子汉,不哭了。”
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串品相名贵的绿松石戴在他脖子上,将将一看这个好玩,停止了哭声。
玄翎见他脖子上的红色香囊,“这是什么呀?朕看看。”
“父亲看.....” 将将才想起这是母亲让给父亲看的,自己一高兴给忘了说。
玄翎打开香囊一看,里面是豆子,倒在手心怔住,是红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股暖流划过他心底,整个人都情不自禁悸动起来。
“将将,是你母亲让带过来的吗?她还说了什么?”
玄翎把红豆全部倒出来,想从里面找到只字片语,可什么都没有。
一颗心被吊起来又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