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初七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他开始习惯飞鹰镇的生活,不肯去找巨石,故意疏远他们,明若清急了。
那又如何,南初七突然间觉得这样活着很没意思。
“你该不会打算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吧?你不属于北姑,这里也不是你的未来。”明若清没法理解,更不愿这样的事发生,问他为什么要和当初的宋安之一样,说不走就不走。她上前拦住南初七,难以掩盖眼中焦急,只怕他真的回一句是,“外面的人该怎么办?你都不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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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明若清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为他考虑,还是因为别的,南初七的沉默让她腹热心煎,只是在她提起宋安之时,他蓦地抽出手臂,隐隐有几分戾气,声音却无起伏:“原来你都知道他不肯走了,当时怎么不劝他?”
明若清表情一僵,手上也失了力,不曾预想南初七会把重点放在这里,回首过去,那晚她跟宋安之说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劝,她甚至都没有回头。
“你明知道他会听你的话,但你还是没说,因为你只顾着你自己的追求,就像你也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那你想办法出去了吗?”
明若清不理解南初七的做法,南初七又何尝不生气,可他看得透彻,一口气说了很多:“其实真正想留的人是你,你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没有找到虬奎你不会罢休。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人死了呢?门口那几块破石头已经很厉害了,你知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所以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再去,不然你早就能发现我不想干了。还有,你才不是出于朋友的身份而劝我,你是不好向云清交代。”
南初七说到最后已经懒得再计较了,面红耳赤的斥责毫无意义,只是平静地阐述事实。他都知道,明若清在乎姜云清超过了一切,他很感谢这样的情谊,但是——
“姐,你也要看路,你自己的路,你不像任何一个人,你本身就是奇迹。”
明若清停住不动,视线微垂,就这样看着南初七离开。她记不得金秋何时从指尖溜走,万木灿烂,一转眼,也不过是空留几片凋零的落叶,待它入冬,才是最难熬的。
半晌,她像疏解情绪似的,缓缓蹲了下来。
“你丢下她了吗?”吉若回首望去,远风里夹着更深的寒意,鹅羽好像推送了他们的步子,不许要走的人为此伤怀。分明冬阳倦慵,却又那般凄凉,有个人也被留在了那里。
南初七道:“没有,有句话叫做世无百年不散之筵,我只是提前说一声再见。”
“可我觉得不像在道别。”
“那像什么?”
“像是在相识。”
起初南初七还不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和明若清已经认识很久了,就算道别也不该以这种方式,但跨越了二十年的时空,他们确实于北姑之外再次相遇。小孩子的想象是那样丰富,一切所观,观其妙色,总会在不经意间击中南初七。他绷紧下巴,连连点头,道:“有时候我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