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尼带来的八旗兵刚一交锋就折损了一千人,这可不是个小数字。

要知道,整个正蓝旗总共也就五六千披甲,这一下子就损失了五分之一,如此损失着实惨重。

正因如此,整个贵阳城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让人喘不过气来。

毕竟这事要是朝廷追究下来,那可绝不是多尼一个人担得起的责任。

云贵总督赵廷臣自然是撇不清关系,就连一直躲在府中闭门不出、几乎处于半退休状态的洪承畴,也难以逃脱罪责。

在贵阳府衙里,赵廷臣和卞三元相对而坐,两人皆是满脸忧色,眉头紧锁,仿佛心头压着千斤巨石。

“大人,听说明军那边把信郡王的人都筑成了京观,这事儿闹得太大了,恐怕朝廷那边迟早是要怪罪下来的呀。” 卞三元一边说着,一边战战兢兢的,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眼神里透着惶恐。

“唉,都怪信郡王太年轻气盛了呀!” 赵廷臣话语里满是责怪的意味,边说边无奈地摇头叹气。

“大人,那眼下可如何是好呢?” 卞三元急切地望着赵廷臣,眼神中满是期待,盼着他能想出个应对之策来。

“如今为今之计,得打一场大胜仗才行啊,只有这样才能把这场失利给掩盖过去。”

赵廷臣苦着脸,手里握着一盏茶,却半天都没心思喝上一口,只是机械地在手中握着,心思早就飘到如何应对眼前的难题上去了。

“想要大胜云南的明军,谈何容易啊!” 卞三元不禁失声道。

从他的脸上能明显看出对明军的畏惧之色。

暂且不说平日里号称天下无敌的八旗兵都败在了明军手里,就单看吴三桂、洪承畴这两位,可都是刚刚在云南被打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啊。

他赵廷臣又哪来的底气说能战胜明军呢?

“本督又何尝不知战胜明军不易呢?可眼下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赵廷臣满脸无奈地说道,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