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卞三元眼珠一转,双手抱拳道:“总督大人,您别忘了,洪经略如今可还在贵阳呢,咱们何不去向他请教请教,问问有什么计策?”
“洪经略……” 赵廷臣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想当初,洪承畴从云南灰溜溜地逃回来时,他还在心里暗自幸灾乐祸看他笑话呢,现在让他去请教洪承畴,他着实拉不下这个脸啊。
卞三元自然是清楚赵廷臣的为难之处,于是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
“总督大人,如今贵州可是岌岌可危啊,现在可不是顾及脸面的时候,解决眼前的难题才是重中之重。再说了,如果朝廷怪罪下来,经略大人他也脱不了干系呀!想必他为了自身着想,一定会帮总督大人您想办法的。”
赵廷臣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按,咬了咬牙,说道:“唉,那就让本督豁出这张老脸,去求求经略大人吧。”
说去就去,当下两人叫下人备好车马,心怀忐忑地朝着洪承畴的住所而去。
贵阳洪承畴的居所之前一户富商的家,高门大院甚是气派。
来到洪承畴的府邸前,只见朱漆大门紧闭,透着一股深沉的寂静。
赵廷臣深吸一口气,上前叩响门环。
良久,才有一门童前来应门。
“下官赵廷臣前来求见经略大人,烦请通禀一声。” 赵廷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门童进去通报后,很快便引着他们进入府内。
只见洪承畴身着一袭青衫,面容略显憔悴,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面前摆放着一局残棋。
“赵总督,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洪承畴努力想把他的眯眯眼睁的开一点,淡淡地问道。
赵廷臣赶忙上前,行了一礼:“经略大人,如今信郡王兵败,明军竟筑京观示威,朝廷恐降罪于我等。大人经略五省败敌无数,特来请教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