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岁掌心干燥而热,按住他手臂的手,略高的的体温熨帖着他的皮肤。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只睁着眼睛看他,可时恪就是懂了她的意思。
时恪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却也心疼陆岁岁。更恨自己废物。
陆岁岁蜷缩在副驾驶座椅里,柔软的手虚虚的扣着他手腕,开口时声音也不如平时动听,多了些病态的沙哑。
“你掉头,往回开,游艇会附近有个私人医院。”陆岁岁说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边平时没什么病人,住着的都是些来度假的老头老太太。 ”
时恪:“……”
确定那是私人医院,不是疗养院?
到了医院,挂号缴费抽血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天蒙蒙亮。
等时恪拿到化验报告时,陆岁岁已经裹着毯子,蜷缩在病床上睡着了。
如时恪最初的猜测一样,轻微的食物中毒。
陆岁岁体温还是有点高,脸蛋烧得红扑扑的,护士给她扎针时,大概是疼了,她迷糊中叫了声“阿厌”。
时恪墨眸微眯,不悦的扫了护士一眼,压低声音道:“轻点。”
护士小姐姐翻了个白眼:“要不你来?”
她能说他们医院的护士扎针都是这个力度吗?
根本没多疼,明明是病人太娇气。
护士小姐姐语气不好,时恪也没惯着她,“我要会治病,还用得着大半夜把人带来你们这?你这个态度,让我怀疑你们是否真的具有从业资格。”
护士小姐姐:“……”
行行行,碰上硬茬了。
她不和无知人类计较。
反正针也扎完了,护士小姐姐收拾好东西,撂下一句“有事按铃”后就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