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晚上没反应过来才让丁原扯了衣服,露了半个肩膀,要是她早有防备,现在丁原怕不是躺在火葬场,能烧今天的第一炉。
也不怪时恪暗讽他没脑子,是真没脑子。
真不知道他这些年在时家是怎么平安长大的。
明知宋怀是好意,可全身上下嘴最硬的时竞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思虑不周,只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这说教的本事,不去当老师真是可惜了。”
宋怀:“……”
他得承认,时恪那句话说到了他心坎里。
他是要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跟时竞做朋友。
他可怕死了到最后什么都没捞到,还赔出去一条命的悲惨下场了。
先一步离开的时恪和季佳恩可不知道时竞的蠢让宋怀怀疑人生。
时恪和季佳恩分别坐在后排的两边,恨不得把前面开车的孟煜拽到后排中间来坐着。
“时竞肯定会让丁原先出去躲一阵子。”季佳恩拿着消毒湿巾猛擦自己刚被时恪碰过的手。
要不是没带卸妆湿巾,她高低要把自己脸上的妆也卸了,重新再化一个。
时恪也拿着消毒湿巾擦手,但是动作看起来比季佳恩优雅多了。
“跑不了。”时恪嘲弄道:“涉嫌聚|赌|洗|钱 可是经济犯罪,数额巨大,十分有判头。”
季佳恩斜了他一眼,“除了今天陪时竞来的这个还沉得住点气,其他跟他关系好走得近的,没一个能成气候,像你这样一个一个的收拾,什么时候是个头?还不如一锅端了。”
“你以为我手段仁慈,是给时竞喘息的机会?”时恪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我是怕我动作太大,引起夏敏那个老女人的警惕。”
季佳恩嘴角微微抽搐,“你以为你什么都不做,她就不会防着你了?还不如出其不意,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那岂不是太便宜她?”时恪唇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就是想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她最在意的东西一点点被抢走,所有人和事都逐渐脱离控制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