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里来的士兵,看见带队的头儿扬手,立刻端起手中的快枪。
他们手中的武器不错,对付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威风凛凛,霸气不输战场上下来的英雄。
哨卡士兵那冰冷的拉枪拴的声音,可吓着了这群大地方来的老爷兵。他们一个个都变了脸色。如果开火,这帮老爷兵,可是没有见过会飞的子弹。
眼前京都里来的大人,也是面如土色。深知眼前这一群枪林弹雨里出生入死的家伙,翻起脸来,可是不要命。
大人们不能丢了京都大员的范儿。可是,李天琪这不是正在强抢民女,他不能容忍。他对李天琪说:
“天琪将军,把人交给我们,带去军部询问。”
这里是他李天琪大军覆盖的地方,岂容他人置喙。李天琪冷冷地说:“不劳大人费神。”他又转向了侍卫,他说:“带走。”
高谋子和糖包子大惊,双双跪倒在京都大人的脚前,高谋子带着哭腔说:
“青天大人哪!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进了军营,他李天琪可是要活刮了我们。”
糖包子自有媚招,她跪着走到京都来人的面前,抱住大人的腿,仰起泪脸。她的眼睛里充着泪,漂亮的小脸蛋,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京都来的大人的心动了,他对着哨卡士兵的枪口就走过去,把士兵的枪口,挪到他的胸口前。狠着心说:
“我看你们的匪气不小,你要带他们走,就往这里开枪。”
哨卡士兵并不退缩,双眼的余光,观察着李天琪的眼色。杀人对士兵来说,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一个侍卫看不下去了,他跳下马背,掏出手枪,就顶在那位京都大员的太阳穴上。他大声喝道说:
“别他妈的摆谱,你给老子退下。”
另一位身着便装的大员,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转身对李天琪说:
“李天琪,你也太嚣张了。本当给你留点情面,到军营里再宣读拘押令。这可是你自己找的。王参事,请把拘押令拿出来,就地宣读,就地拘押。”
原来,他们都是军部大员。他们来界石城,就是为了捉拿李天琪。
那位被称做王参事的大员,吓得直哆嗦。他尴尬地说:
“褫夺兵权在先,咱们抓人在后。这是法律程序,现在李天琪还是将军,咱们可抓不了他。”
大法官不由得暴怒,这个李天琪如此张狂,弄得他一点面子也没有。他生气地吼着说:
“这是谁安排的套路?大帅府上的人呢?”
王参事翻了一个白眼,慢慢地松开了手中的枪口,向后退了半步,躲开侍卫手中的枪。他叹了一声说:
“没有人通气,各做各的。也许是我们走的快了,也许大帅府里的军令,已经在军营里等着哩。”
大法官的两肋插刀,仗义救美人的闹剧,也只能尴尬收场了。他丧气地说:
“走。咱们到军营里去跟他们算账。”
这可惨了。京都里来的大员,他们都治不了李天琪。高谋子惊得后背后发凉,他可不能跟着李天琪去军营。
这个李天琪,高谋子知道,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说不定在他被褫夺兵权之前,就派人把他高谋子杀了。
高谋子暗暗地斜了一眼糖包子,示意她赶快想办法,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糖包子立刻心领神会,她不跪了,站起来身体一晃,顺势就倒在王参事的怀里。她一只手扶着头,娇滴滴地说:
“哎呀大人,我头晕。小女子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她老人家身患重疾,小女子是来界石城里求医的。您看这又是被他们拦住了。这老娘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王参事担心糖包子跌倒,顺势揽住了她的细腰,看着她那漂亮的脸蛋,无可奈何地说:
“我也心疼你们,可是将军霸道,他不让你们走啊!不要担心,夫人勿躁稍安,我能拿下他。”
高谋子趁机就往马车那边移动。再有三步,他一跃就可以钻进马车的轿厢里。他刚刚一抬头,他身前侍卫的手枪,就顶住了他的眉心。
前面的大道上,尘土飞扬。一面大旗,在风中抖出了声音。
大旗的两边,各有一队快骑,中间护着一辆三匹快马拉着的轿车。轿车的四角,有小旗随风招展。
马队很快就到了他们的面前。有一快骑飞奔过来,马背上的士兵大声地呵斥说:
“闪开!都他妈的闪开。你们没有看见大帅府的马队过来了吗?”
因为相互之间都用枪对着,大家都没有闪开。
王参事看见大旗,他就知道,这是大帅府里来人了。他神情一振,立马整整衣襟,站在道路中央,威风凛凛地吆喝着的侍卫说:
“军部的参事在此,叫他过来拜见。”
那侍卫调转马头,飞快地回到马车前,向轿子里的人报告说:
“报告参军,有军部的参事,叫您过去拜见。”
过了许久,轿厢里传出了一个略有苍老的嗓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