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虎森用枪顶着高谋子,站在树林的边沿,离高啸林群伙,仅有五步之遥。
高啸林令人牵过马来,史虎森立即止住他们,他大声喝道说:
“把马停在二十步以外,马后的人,都给我到这边来。”
高啸林有火,他骂着,嘟囔着,还是按照史虎森的吩咐,把马停在二十步开外。
史虎森要他们把枪放在地上。然后,他用枪顶住高谋子,慢慢地出了树林。史虎森走着,不断地提醒高啸林群伙,让他们不要妄动。
他们退到马前,史虎森用枪顶住高谋子,自己翻身跃上马背,他手中的枪,一刻也没有离开高谋子的脑壳。
史虎森悬在马背上,伸出另外的一只手,拉高谋子上马。
史虎森转过身,向高啸林群伙呵斥说:
“高啸林,你的老爸在我的枪口下,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不要轻举妄动。”
说完,史虎森拍马就走。出沟口的时候,寻找他史虎森的手下,才赶了过来。史虎森安排他们做好防守。待他史虎森进城以后,才可以撤离。
史虎森进了界石城,立即差人去请示糖包子,高谋子该被带往何处。得到的指令是,把人交与城防团总,押入大牢。
城防官兵,不由分说,就按倒高谋子,用镣铐牢牢地锁住高谋子,把他投入大牢。
这样的下场,也在高谋子的预料之中。撤除他高谋子的通缉令,就是秘书大人的一个圈套。分明就是让他高谋子入瓮。
披枷戴锁,这并不可怕。不就是钱的问题吗,他高谋子有的是钱,只要是他能出了牢狱,秘书大人想要多少,他高谋子就给他多少。他对狱卒说:
“你们城防团总,应该过来见我。”
高谋子感到悲哀,他的身上,一块现大洋都没有,狱卒是不是告诉了城防团总,也不知道。他等了一个下午,城防团总没有过来。
高啸林群伙,在山沟里的树林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史虎森,带走了他的老爸。
当他们冲到沟口的时候,碰到史虎森手下的阻拦。高啸林的火大,抱过机关枪,对着史虎森手下埋伏的地方,就是一阵嘟嘟。
史虎森的手下并没有还击,而是大声地警告高啸林说:
“高将军,要想你的老爸平安,就不要放枪,等上一会儿,我们就放将军过去。”
老爸在史虎森的手中,他高啸林受制于人。无论他高啸林怎么不爱动脑筋,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挨过一阵子,史虎森的手下也不声张,悄悄地撤了。高啸林这才心急火燎地冲到了界石城下。
界石城的城门,不对高啸林群伙开放。高啸林捶着紧闭的城门,疯狂地呼喊,城门里,就是没有人理睬。
群伙一路憋屈,到了家门口,又是不能进城,实在忍不住这一口恶气。有宅兵发狠说:
“攻城,杀了他娘的这一伙官兵。”
这才是男儿应该有的血性。高啸林不是,拿主意的人是他的老爸,人在城里。外边攻城,他的老爸更加危险。
高啸林不知道怎么做了,他思考很久,便让大家散开,让队伍作围城状。命人在城下大声地嚷嚷,就说宅兵们要回家。
这办法果然奏效,没有多大一会儿,城防团总大人,就出现在城头上。团总大人喊着说:
“高家公子,听我一句劝,快带着你的兵回去吧,别在这里瞎胡闹了。”
回到哪里去?界石城是他们的家,团总大人似乎忘了,高家豪宅就在界石城里。
宅兵群伙愤怒地嚷嚷起来,界石城是他们的天下,团总大人这是胆子肥了,难道不知道他们有一万群伙。
老爸在界石城里,这总是个事。高啸林即便是火气再大,也不得不顾及。他终于学会忍了,他喊着说:
“我的家就在界石城,团总大人要我们回到哪里去。”
团总大人没有耐心了,他厉声呵斥说:
“界石城已经不是你们高家人的家了,识趣点,赶快走吧。”
高啸林忍不住了,他跳脚吼了起来,他说:
“胡说八道,你忘了你在我们高家的下作相了。”
城防团总不想和他们啰嗦那么多,他喝令官兵,做好战斗准备。他对高啸林说:
“高啸林,识趣点,进城就是个死。快滚吧。”
高啸林也不忍了,他离开城门洞,退到空旷的地方,安排群伙,准备攻城。
群伙们在城下的动作,团总大人尽收眼底。对付大军,城防官兵们不行。对付高啸林这一群乌合之众,团总大人可是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