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高啸林布置好,城头上的机关枪便响了起来。
子弹雨点般地在高啸林的头顶上掠过,吓得他扑倒在地上,不敢抬头。他们没有重武器,这么高的城墙,群伙都不知道怎么攻上去。只有趴在地上,干瞪眼。
挨到日落西山,高啸林的智馕团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他的群伙,称霸界石城可以,攻城掠地,就不是他们的强项。
天就要黑了,群伙们都是饥肠辘辘。高啸林这才发现,他们一天水米都没有沾牙了。
小主,
吃的睡的都是大问题。几个智馕磋商,唯有返回他们高家的槐花庄园了。
天黑的时候,高谋子被带出牢房,来到一个隐秘的屋子里。
屋子的桌子上,摆好了酒菜。狱卒没有给他去枷,安顿他坐下,就走了出去。
过了很一阵子,城防团总来了。他身着便装,不慌不忙地在高谋子的对面坐了,他低沉地说:
“忠言逆耳啊!你分明知道这界石城就是火坑,还往里面跳,我算是救不了你了。”
高谋子也是肚子饿,他自顾吃着,他说:
“这都是给他们逼得,回界石城里是死,呆在外边也是死。还不如搏它一把,就是死,也比在外面做孤魂野鬼强。”
团总大人不解,质疑地看着高谋子,他说:
“通缉令都撤了,谁逼你?”
高谋子用手指向上面指着,他说:
“我并没有得罪谁,他们就弄个罪名,要致我于死地。”
城防团总明白,高谋子所指,那可是他们谁也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叹了一声,他说:
“千不该万不该,错就错在你不该去找他。”
后悔也没用,高谋子压根就不是差钱的主,绝不会欠钱不还。秘书大人就这么不讲情谊,说翻脸就翻脸,让人猝不及防。他说:
“我没有错,是他逼人太甚,就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团总大人隐隐一笑,他对高谋子说:
“有些错,人不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知道了,人也就死了,这也算不得错。”
高谋子没有错,他是许诺,给秘书大人巨额的代价。论理他该给的都给他了。是史龙吟遗留下的债务,秘书大人就讹到他的身上。
他高谋子仗义,并没有拒绝,一力承担。就是晚了几日,谁知道秘书大人就痛下杀手,搞得他高谋子狼狈不堪。他说:
“内情你不知道,我没有错,是他们操之过急。”
团总大人端起酒杯,敬过高谋子。他要说的这句话,很值钱,若是在过去,他必不能说。他得找好机会,敲他高谋子一笔才说。看看现在的高谋子,一只脚也踩进鬼门关了,他不忍心再拿捏他高谋子,,他说:
“错就错在你太有钱了。有钱是错,跑到京都露财,更是大错。”
高谋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有钱就容易被人觊觎。可是,他没有切肤之痛,感觉不到贪欲的残酷。
秘书大人,这可是要他高谋子的钱,也要他的命。
忽然,狱卒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他来不急打立正就说:
“长官坏了,她来了!”
没等狱卒把话说完,糖包子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糖包子怒目注视着披枷戴锁的高谋子,又把眼光转向惊慌失措的城防团总,伸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团总的脸上。她怒喝道说:
“你私自把人犯带出牢狱,该当何罪?”
拘捕高谋子的通缉令,已经撤销。上边也没有另行通知,高谋子应该怎么处理。是她糖包子一句话,要团总大人拘捕高谋子。这事本无根底,城防团总不悦,他说:
“我又没有给他去枷,只是见他没有吃饭,带他过来,略尽我们往日的情谊。这也不为过。”
糖包子气呼呼地坐在桌子旁边,她知道,城防团总并不是她的部属。可是,他城防团总收了她糖包子的钱,拿钱干活,天经地义。她才不惯团总大人的毛病,他说:
“高谋子是总理府通缉的要犯,万一出了什么闪失,谁能担待得起!”
团总大人当着外人的面,挨了糖包子一大巴掌,太掉面子。他力争着说:
“高谋子的通缉令撤了,就不应该视为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