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包子很注意自己的仪容,每逢大事,她都会把自己打扮得高贵典雅,这才出门示人。她让下人唤来十三姨太,请她在自己的旁边坐了。她说:
“哎呦!我的好妹妹,我见你的时候,你就穿这身衣服,也不说换换。你还年轻,打扮的靓丽一点,自己也会舒坦些。”
这话说的,十三姨太也是有苦难言。自从糖包子入住高家豪宅,她的卧室就被人查封了。莫说是她十三姨太,就是正房夫人,也只有随身的衣衫,没有替换。
现在这种囧境,十三姨太并不觉得太过难堪。她的心里惦记着史虎森,他一直都没有消息,她怕糖包子不悦,也不敢多嘴多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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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姨太低着眉头,窥视着糖包子,她低声细语地说:
“还好吧,我可是得感谢夫人的关照,比别人过的都好。”
糖包子听得出来,十三姨太口气中的无奈,和些许的恭维。她唤下人来,她说:
“把十三姨太带回她的卧室,让她梳洗打扮的靓丽一点。”
十三姨太跟着下人,走到屋门口,糖包子忽然冲着他们的背影说:
“从今天开始,十三姨太的卧室解封,她就住在她自己的卧室里。”
十三姨太猛地转回身,感激的热泪盈眶,她张张嘴,又把话咽回去了。
糖包子知道十三姨太的心思,此刻,十三姨太最为关注的,就莫过于史虎森了。
这个时候,糖包子自己有主意,史虎森的消息,会让十三姨太悲痛欲绝。她才不会那么傻,让她知道史虎森的消息。
十三姨太淡颜素装,安静的出现在糖包子的面前。
糖包子立马起身,她走过去,拉住十三姨太,从上到下打量着说:
“啧啧,多俊多美丽的女人,难怪别人忍不住,就把你按倒在床上了,真可惜。”
十三姨太很小的时候,就被高谋子圈禁在高家豪宅里,耳濡目染,颇有高门贵妇的见识。糖包子放荡的言语,她感到有点扎耳。
小辫子攥在人家手里,十三姨太可不敢得罪糖包子。不过,这个“可惜”让她不悦。没有高谋子,她却阴差阳错地撞上了史虎森。
这虽然谈不上是什么幸福,对年轻的十三姨太来说,也比活受寡要好过多了。她并不以为可惜。她窥视着糖包子,声音很轻地说:
“谢谢夫人成全,小妾今生今世,都忘不了夫人的大恩大德。”
糖包子佯装一惊,诧异地看着十三姨太,她失声说道:
“我可没有那么坏,让你去偷人。”
十三姨太大惊失色,她被人软禁在下人们的住处。是她糖包子,让人唤她出来,又是她糖包子,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后院里。
这怎么又说不是她糖包子了。十三姨太不敢争辩,她无奈地说:
“小妾不敢说夫人坏。是史虎森强暴了我,还请夫人为小妾作主。”
糖包子好像有点不高兴,她沉着脸说:
“在床上干那些事,都是两个人享受,我还就不信了,你两腿夹紧,他又能把你怎么样。你自己玩也玩了,享受也享受了,到头来,都怨到了史虎森的头上,这恐怕不公平吧。”
在后院里,史虎森把她扛在肩膀上,劫持进欢喜楼里的时候,糖包子就在旁边。
这是她糖包子的授意,要不然,他史虎森也不敢如此放肆。
如今,糖包子却是把她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诬陷十三姨太是自己偷人,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
可是,这种事,十三姨太是有口难辩。糖包子是唯一的见证人,关键是她得罪不起糖包子。她哀求糖包子说:
“夫人一定要为小妾作主,真是史虎森强暴了我。”
糖包子冷冷地一笑,斜视着十三姨太,她说: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刻你的心里想的,一定是史虎森。”
十三姨太不由大骇,的确如此,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唯一惦记的,就是史虎森。可她不能承认,承认了她将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