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嘉音安抚地摸了摸宫商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今日我是出去得久了些,以后一定先给你们编好周全的理由。”
“姑娘,”宫商苦着一张小脸道,“老爷是信了,可裘姑娘也信了,当时就气呼呼地走了,说你们出去玩不带她,回头要找姑娘算账呢!”
闵嘉音哭笑不得:“行……吧,回头我跟婉彤还有臻臻解释解释。爹找我什么事啊?”
“好像是靖北侯府下了拜帖。”
“是靖北侯一家?”
闵嘉音有些意外,还有点儿莫名的心虚。毕竟她下午才和赵知简偷偷见过面,才隔了这么一会儿就得知要和赵知简的家长见面,多少有点凑巧。
“嗯,姑娘放心,并不是很正式的拜访,好像是侯夫人想带着赵姑娘来串个门,互相熟悉一下。咱们闵府没有当家主母,刘娘子会去陪侯夫人的,老爷的意思是让姑娘也去。”
闵嘉音心里有了思量:“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去爹那儿。”
闵谦见到闵嘉音后,也没问女儿白日的行踪,只说了侯府送来拜帖的事,和宫商的描述一般无二。
闵嘉音也顺带和闵谦提了她最近想去润州祖宅看望弟弟的事,闵谦虽然无法抽身同去,但允许闵嘉音自由安排。
在和闵谦的谈话中,闵嘉音发觉她这位浸泡在经史子集里几十年的父亲,倒是不像许多文官那样对赵家的风流做派有特别严重的偏见。
闵谦对靖北侯一家在北地的战功极为崇敬,还顺便骂了几句近日京中热议着的从岐州叛逃出去却在北狄做了官的卖国贼姚方砚。
闵嘉音想着,爹这样的态度很好,万一有朝一日她和赵知简早就熟识的事暴露,至少不会招来一顿狂风暴雨。
不对,这种事,她这边不说,赵知简那边也不说,还有谁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