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以杭,有意思吗?”
伴随着闵嘉音红唇中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魏以杭突然觉得胸中涌起烦躁,好像被踩了尾巴,又好像是懊恼、挫败。
不错,他已经等了太久,再蛰伏下去,恐怕要疯了。所以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让他采取下一步行动。如果别人给不了他,那他就自己去争取。
思及此,他焦躁的眼眸又冷了下来,放开闵嘉音,冷冷道:“舆图给我,从此你我再无纠葛。”
“我说过,舆图原件绝不可能给你,但我可以摹写一份给你,你意下如何?”
闵嘉音想了想,魏以杭越来越疯狂,如果能够尽早摆脱,也是一件好事。何况舆图上的信息她早就查得差不多了,是魏以杭自己不信。
魏以杭抿唇:“现在就抄。”
闵嘉音一动不动:“我若现在拿出舆图,你把它抢去了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你。明日酉时,我把东西拿到望溪茶楼交给你。现在,劳烦魏世孙离开我的婚房,不要损害我的名节。”
“名节?你在乎这个?你和赵……”见闵嘉音的神色迅速变差,魏以杭话锋一转,“若你因名节被休弃,我不介意收你入府。”
闵嘉音嗤笑,眸光一凛:“魏世孙还真是贪婪,我的东西你要,我的人你也要,杨家怎会养出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一句“杨家”显然戳中了魏以杭的逆鳞,他的双目瞬间泛出红色,衣袖下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眼看魏以杭又要发疯,闵嘉音冷声道:“我所知的杨家满门忠烈,清白磊落,可你却阴鸷偏执。你想报仇没有错,但却被仇恨扭曲,心安理得地做了懦夫!你本可以平等地与我提出合作,可你却只会威胁,只会用你的身份、武力压制我,迫使我屈服。你甚至不敢直面你的内心,魏以杭,我真的想问问你,你对我娘是什么心思,对我又是什么心思?你今日究竟为何闯到这里,你心里当真不清楚?”
魏以杭的呼吸变得浊重,却又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桎梏在原地,无法动弹。
闵嘉音压抑着胸腔中的疲惫,继续道:“你很喜欢在我面前提赵知简是吗?你究竟是想让我痛苦,还是想让我尝一尝日复一日折磨着你的痛苦?你嫉妒我与赵知简的亲密无间,而你却爱而不得,如同孤魂野鬼一样徘徊在人间。魏以杭我告诉你,你如此迷信强权与暴力,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无论是复仇还是其他,你都做不到!”
做不到吗?
魏以杭大脑中似乎有一根弦骤然绷断,猛地倾身逼近了闵嘉音。
闵嘉音用手臂一挡,拧眉道:“别过来,这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