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喊打喊杀声震耳欲聋,纷乱乱的兵马在黑夜里窜动,景王手执血剑,一脸激动兴奋的朝金殿走。
他想去御书房前,摸一摸大殿上的宝座,近在咫尺的龙椅对他已唾手可得了。
“王爷,宫外信王带人马来了,”景王手下将军来报。
景王听了扯扯嘴不屑道,“他现在来了也好,省的本王后面还要料理他,今夜就让他为本王祭旗了。”
“属下明白了,”景王手下将军带着杀气十足去迎战信王。
景王依旧兴致不减,快步进了金銮大殿,漆黑的大殿有点不正常,他因为太兴奋了都没发现,进殿还没站稳脚跟,黑暗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景王,这么着急想要这个位置吗?”
“父……皇?你……你怎么在大殿里?”
景王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目光投向上方龙椅,只看到黑呼呼的影子。
随着景王话落,漆黑的大殿亮起了夜明珠,皇上神情严肃的坐在龙椅上,看冲进来的景王,脸上都是失望的神情,龙椅前护满了侍卫,虎视眈眈的看着景王。
“父皇你……?你是在等儿臣吗?”
景王惊慌的盯着皇上问,又看了看护着皇上的侍卫,脸上多了几分泄气,心里明了大势已去,皇上早有防备后手,他今夜注定走不出这大殿了!想通这一点,景王反而没了怕意多了几分坦然。
皇帝没回答儿子,目光冷冰冰的直视儿子,父子二人眼神交汇,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你死我生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皇上没有起伏的声音问景王。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能做出今夜之事,都是我的好父皇你逼儿臣的,你明明心里最属意信王,帮着他打压我,却依旧各种暗示我是准太子。”
“我哪一点做的不够好吗?还是我不是父皇你的儿子?你如此这般戏谑欺骗我?”景王剑指着龙椅大声质问皇上。
“若你真的做得足够好,今晚又何必来这金銮殿?用朕给你的虎符来反朕,你当真是朕的好王爷呀!”皇上痛心疾首的反问儿子。
“朕一直都知道你的野心,但念在你是朕的儿子,始终对你存有一丝希冀。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朕对你的怜悯,在这皇城之内起兵造反……”
景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抱剑笑弯了腰,笑碎了父子之间最后一点模糊的亲情。
“不要再虚伪了皇上,你若真对我有一丝父子之情,你就不会承诺我母亲谢罪后,太子之位迟迟按下不提。”
“当年我母亲借用外祖之病,为你呕心沥血求医问药,你回报给我母亲的是什么?你赐死了她,你让她替你向天下人交代,你有想过儿臣吗?”
“我日夜啼哭想念母亲,父皇你又在哪?你在抱戚美人刚出生的娇儿,你在关心蓉贵妃三个月的孕身。”
“我母亲夜里有没有入过你的梦?你承诺她的事食言而肥,皇上的心,还能想起来许诺的诺言吗?”
“你总是对我说,会封我为太子,母亲走了十六年了,请问皇上,十六年的时间多少春夏秋冬交替,漫漫时光岁月里,都不够你封我的吗?还是如此长的年岁里,没有一个适合我册封的吉日?”
“论虚伪自私阴毒,儿臣的确不如皇上,论名声残暴不堪,皇上所有儿女加一起,都不及皇上的万分之一……”
“你给我住口,你简直放肆至极!”皇上怒不可遏的起身,厉声呵斥景王的胡言乱语。
景王听了毫无怯意,心里的话除了愤怒,就剩下一吐为快了。
“我为什么要住口?我说的哪一点是言过其实了皇上?我为自己的母亲命不平,也是错了吗?或者儿子不可以为母亲不值?”
“唐凤池说的真没错!咱们越国的皇上唯一的手段,便是喜用后宫女人替你谢罪,你永远是心安理得的躲在龙椅上坐着,你这样肮脏不堪的人,怎的还配为君?你早就该退位让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