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爷几位客?今儿想坐在什么位置?需要帮你安排湖船坐坐吗?”
船场茶楼小二见泼皮怪进来,热情的上前打招呼迎接,他对泼皮怪有过三次面的印象。
“就我一位不用诸多安排,你们大掌柜在楼里吗?我想拜访他,”泼皮怪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茶楼小二脸上闪过诧异,下意识的朝楼上看了一眼笑道。
“那陈二爷稍微坐坐,小的去楼上看看大掌柜在不在。”
“好你去,”泼皮怪随意找了位置坐下,等小二下来通知他。
“百花寨陈二爷?你确定没认错人?”贺新春惊讶的问小二。
“没认错贺管家,前几日他来的时候还是我引上楼的,”小二低声回道。
“你下去请他上来,”贺图对小二摆手让下去带人。
贺新春看人下去了小声道,“阿兄,他们几个一向能不跟咱们接触,就不跟咱们接触,怎么今天罕见的高调上门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被我逼的吧!”贺图放下手里的笔说道。
贺新春闻言眸光一怔,“阿兄说的什么意思?想让他们做什么,还需要阿兄亲自逼他们做?”
“你陪四公子回来的第一天,我就带四公子见他们了,四公子还是咬死不松口,理所当然的把政绩放在了我身上。”
“还把景王要筹措粮草的重担,放吴氏船场身上了,好似笃定我会照办一样,”贺图说话的神色很淡漠,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在想什么。
贺新春听完脸色变的很不好看了,语气迟疑的道。
“阿兄,我觉得咱们贺家指望不上四公子了,听京里人说他温文尔雅,有三分像年轻时的唐国公爷,如果贺家的后路交在他手上,恐怕留不下多少人,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贺图没说话,靠坐在太师椅内看着门口,嘴角布满讥讽的笑意。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三分相,才学他老子的行事吧,也不想想,这些年我们贺家为他打点过多少路,他如果笃定我们为后路不敢对他如何,那他可就掂量错了!不听话的小棋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贺新春双手交叠,神色冰冷刺骨起来。
不多时小二领了泼皮怪上来,贺图看见人上来了,顿时和颜悦色的起身打招呼。
“老二来了,怎的就你一个人来?你大哥没跟来吗?”
贺新春对贺图的称呼多看了一眼,跟着对泼皮怪点头笑。
“我大哥前几日回寨子里后,立刻着手忙村镇的事了,今早吩咐我来,与大掌柜说私己话,”泼皮怪没有拐弯抹角的说了来意。
“坐!新春去沏一壶好茶来,”贺图笑着交代贺新春端茶来。
“好,陈二爷稍坐我下去就来,”贺新春说完快步出去,走前还带了门,
泼皮怪听见门关上了,没有任何的铺垫直接开口道明来意。
“我今儿唐突来打扰贺掌柜,便厚着脸皮长话短说了,我听我大哥吩咐来送话,我们百花寨打算成立一家茶楼。”
贺图挑眉,“你们兄弟何必费这般功夫?我这船场茶楼都是现成的……”
“贺兄长,百花寨想成立茶楼也不是为自个,船场茶楼目标太大了,我们就想成立一个不起眼的茶楼,”泼皮怪打断了贺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