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未婚的不安抛出友好的橄榄枝,伸出一双多时蠢蠢欲动手,行握手礼的时候一般人只用一只手,可免不了几个鬼迷心窍的人,眼神看着她小巧红润的脸出神,两只手合着她香嫩细滑的手摩挲,脸上笑容可掬,就是所谓的咸猪手揩油。
不安出于传下来的旧俗又不好拒绝,只能强忍住心中的那份焦灼,箫飒没想到这一贯潇洒的不安,也会有这么落魄不羁的一天,把她长期以来建立的女汉子形象彻底击毁。
忍俊不禁的时候,他便面向一边哼哼傻笑,有时她得空察觉到他在傻笑,就会偷偷揪他耳朵问他笑什么,他只能含糊其辞搪塞人。
后来出于兄妹一家亲的关系,箫飒身为哥哥做点人道主义要求他该尽的事宜,帮妹妹挡过她的咸猪手,不安钦佩地看着他,眼中钦佩和感激滑出一道霓虹,可是你信不,他眼中只有难以言表的感慨。
详细的过程是这样的,一旦有个油头滑脑的老男人第一个选取祝贺的目标是不安,又径直向她走去,并猫着腰伸出双手。
这时候箫飒就半眯着眼睛,露出可笑的神情来一波英雄救美,假装漫不经心地推开不安的手,将自己的递过去,宾客也不好指明不和他握,弄得大家大眼瞪小眼不欢而散。
箫夫人这个大家长不多理,就是搞不懂两个小年轻搞什么鬼,怎么还有抢客人的手的游戏玩,后来页弼看不惯,帮她应付客人的时候,她终于弄懂了这道未解之谜。
她在三十多岁的女人中,也是少有的国色天香,趋之若鹜的人抢着和她发生肌肤之亲,一边抚摸她的手,一边对页弼说公子好命,来着的全部人都不知道页弼是谁,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见,因此交头接耳议论页弼来路的人数不胜数。
“孙公子,你好,你好!”箫飒接过他手中给箫夫人的份子钱,人就主动把手陪衬。
这个孙公子歪嘴斜眼,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当他直直走向不安的时候,箫飒就像强盗一样,当机立断一把抢过他的手,两个大男人亲热的握手怪奇怪的呢!
孙公子闷闷不乐地走后,箫飒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郁闷而无端垂头丧气,他的天赋全花在这方面上的话,以后的人生可能岌岌可危,哪有一个男人整日死皮赖脸和男人握手的,这种被误导的概念和动机太明显和主动了点吧。
他捶胸顿足很是懊恼,想起不安是个女生,被这样子握手,好像更不堪重负,只好咬牙忍了忍。
他的眼神已在屡次三番的打击中像照射在湖面上的光芒,散漫成无数的光束反射出不同的视角。
上次他的婚礼就没这么烦,年龄大的人规矩越是繁文缛节,比年轻人乏味得多,他很想回避,又不敢在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里不识大体冒犯箫夫人,她的人生大事遭到不完美破坏了,每天不完美的就是他,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望着空洞洞的大门,神情痴茫,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