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一幅用不明显的技艺加工过的卷轴,光从外表上来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要人家进入卷轴,明理的人还好说,没见过世面的非得抽你几个大嘴巴,你当你画皮啊,那么欠揍,恐怕跑腿的人会解释得很疲劳。
箫飒对这些奇幻的机关十分感兴趣,他日若有机缘巧合必将偷师学艺,待到学有所成之日,他也想在某个场合当次跑腿的。
那个时候他嘴角叼着烟土,得意忘形的倚门回首,指着普通人连一面之缘都没有过的卷轴,要他们钻进去,看看他们恐惧的样子,这样皮一下会很开心吧!
宾客如云,但不如上次混乱来得多,一切井然有序的运行中。
最后一位客人终于走出直达箫府的传送门,瞧着人模狗样的,应该不是卸磨杀驴极度凶蛮和危险的人。
这位客人姓吴,大家都尊称他为吴贵人,多少有点反派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他的地位较高吧,堪称行走的土豪侠典范。
出了卷轴传送门后,吴贵人回头望了望,悬浮在空中的卷轴传送门消失,往前看,四个人分立两边敬候嘉宾。
他饱含热情的炽热的目光挨个扫过四人,像参加阅兵礼的主席,心中的情感偶而节制偶而铺张,一抽一抽的,至终定格在箫飒淡淡定定的面庞,突然间某类素质像被橡胶管勒住了血管流通的手臂,血液爆涨。
那个跑腿的工作人员终于完成了本职,箫飒想,他在那边收纳好卷轴后,一定不会回来,因为如果换作是他,抓了那么多人的魂魄该体力抓狂了,找个五星级酒馆好好睡一觉,不然殚精竭虑的还能做什么,对单身贵族来说,喜酒本身是没什么好喝的,迟到了还会被批评,干脆逃避。
箫夫人了解的倒数第一位客人就是他了,大家纷纷将眼神扫射在他身上,四个人四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似锚钉钉在他身上,整整八颗眼珠子,不知他的心是否铮铮而响,不知他是否体会到了啥叫哀怨中的绝望。
他一本正经款款走来,不急不躁虎虎生威,身后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贴身保护,必须使用贴身来说明他们的距离有多近,差两厘米就挨着,像孪生三胞胎,只不过他的瘦弱有强烈反差,可见两个保镖局促的走姿和他的豪迈对比有多显着。
这个人他放心,明摆着和争芳吐艳想趁机握不安手的人不是一路子的,看情况倒是个知书达礼之人,样貌极好,皮肤白净,连丁点长的胡茬不留,脸像是天生带着祸水级别的潜力。
少有人能用一把胡须刀,把胡须剃得这么干净,当然剃须挤法这可能和他有严重洁癖的仆人有关系,但凡不该有的就眼不见为净,富贵人家哪里用得着亲自动手,气质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