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得而知了,我能感觉到那婴儿身上的恐怖怨气。恐怕它就是那些无数被祭祀又不愿意清晰散去的孩子的真灵的融合体。”
“每个夜里都在痛苦哀嚎,无尽悲鸣,彼此纠缠在一起。给你们镇子下了这样恐怖的诅咒。”
“虽然值得同情,但是不该存在。”
石林彻底瘫软在地上,像是听到了什么将他心念彻底崩塌的事物。
“不会,不会的,我祖辈都是做这个,要将镇子里所有的畸形儿祭祀在这里,不会有错,怎么可能有错。”
“我...我不仅是看守,还是刽子手。难道是我亲手扼杀了一条条生命,反而助长了这些个诅咒。”
“不...不可能的,不会的。镇长跟我说该这么做的,怎么会有错。”
“有错的是镇长,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石林有些崩溃,眼睛里尽是空洞,没想到他坚守了一辈子的信念竟然是个空。别说,是个空都好,却没想到他坚守的正是给镇子带来灾祸的源头。
毛忘尘神色淡淡,似乎早就猜到了。
“你果然隐瞒了不少,这些日子我在镇子里打探消息也确实猜到了不少事情。”
“关于你所说的皇妃,井,祭祀的故事我早就旁敲侧击猜了出来。听旁人只是说畸形儿一出生便要被带走杀死,却没想到这个带走竟然是被你带走拿来祭祀这口井。”
“重复这般愚蠢的行径,难道你没发觉其他村民口中,近二十年来畸形儿的数量比之之前大大增长了嘛?”
“二十年前,可只有小菱儿一人而已。”毛忘尘口中淡淡,神色淡漠,像是一名不近人情的天神高高在上的审判着人间的罪恶。
石林的脸色煞白,他的心神已经完全崩溃,双手颤抖不已,似乎无法承受这个沉重的真相。他怔怔地看着毛忘尘,似乎还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能够让他心安的解释,可毛忘尘的表情冷漠,话语如冰冷的刀锋,直刺入石林的灵魂深处。
“我只是遵循祖辈的教诲……这是为了镇子的生存……”石林喃喃道,仿佛在自我安慰,但声音却愈发微弱。
“为了镇子的生存?你们确实在守护,但你们守护的,恰恰是诅咒的源头。”毛忘尘缓缓道,声音虽轻,却犹如雷鸣般震动石林的内心。“你们以为一次又一次的祭祀可以安抚井中的鬼物,但你们根本没意识到,每一次的祭祀,都是在为它提供力量,让它更加强大。那些畸形儿只是表象,真正的恐惧,来自你们自己不断助长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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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毛忘尘口中轻哼,没有任何感情。
“在得出酸涩的苦果之余,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是否是种地的土壤出了问题?”毛忘尘转过身去,再也不看石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