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若有所思地点头。
“《分离》里面有这么一句评价——”瓶底眼镜绅士扶了扶镜框,“特纳艺术厅最突出的贡献是在其成长为权威之前为世界送去了印象主义的闪光。尽管纯粹印象主义风格的时间跨度短之又短,拥趸少之又少,但它令每一个生于浪漫主义晚期的艺术家都意识到,这世界上仍然有其他路径可供攀升。”
“这样啊。”范宁伸展着自己手指。
“《分离》《凯尔伊苏姆评论报》《世纪末》《南国音乐》.好的,感谢推荐,我决定从下个月起,在个人的报刊订阅计划中先增加这一部分。”
看来化学工程师能赚不少钱啊.
“也许,自娱自乐的话租一个写字场地,买一些办公设备,雇几位文员和美工,1000镑的启动资金也足够?”
“您是位真正意义上的发烧友。”
老歌唱家想了想道:
大脑的读写功能好像瞬间出现了某种紊乱,眼中的笔画与笔画间发生了割裂和偏移,起初是颠倒的碎片化的字母,后来,字母又被掰开,拧直,捋平,捋折,变得像是中文的偏旁部首。
范宁习以为常地边揉眼睛边往墙边走去,不再过多聚焦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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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平淡地看了瓦尔特一眼:“总监先生,你应该清楚,目前帝国文化部门对于演出和赛事的审批周期在28个工作日左右。”
特纳艺术厅前几年是现代艺术的中心,但现在的确不太是了,在真正的新兴团体眼中,它是偏向“传统”、“权威”的那一类,合作交流的艺术家以学院派和教会派居多。
两人各自评价道。
“那么,办一个类似的刊物大概要多少钱?”范宁又问。
“对,他们要求当局文化部门适时调整今年丰收艺术节的评价规则,减少前面的‘推荐’权重,增加后面‘比选’的权重换言之,他们对舍勒的‘市场和民意反响’抱有充足的信心——只要别在第一阶段苛求那些遇难的南大陆音乐家们为其站队投票,后期一定能占据绝对优势。”
瓦尔特笑得很谦和:“我明白,阁下,所以每场音乐会都需要你们的大力支持,我们院线肯定不能做非法经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