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马营长吉人天相,有神仙保佑,能长命百岁。”炊事班长不仅烧的一手好菜,嘴也挺厉害。
两人直接回到赵疤瘌寝室,马大富让手下在外面站岗,又关紧房门,给赵疤瘌点上烟,这才小声说话:“大哥,咱们向独立大队投诚吧。”
马大富说这话,赵疤瘌倒也并不吃惊。两人在一起久了,互相知根知底,彼此了解对方脾气,而且开始两人都有共同想法,就是不愿意和独立大队打仗。赵疤瘌是不想向自己同胞开枪,马大富是吃过两次亏,觉得保安团永远都打不过山里的八路。
再往后,马大富成为赵疤瘌手下连长,两人越聊越投机,渐渐的,受赵疤瘌影响,马大富开始认清形势,尤其还有马大炮那个混蛋,不想再给日本人当狗。
其实赵疤瘌很想告诉赵疤瘌,自己已投诚八路,而且只需一句话,马大富也会追随于他。但赵疤瘌不敢。
马大富讲义气,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但优点明显,缺点也明显。他是直性子,有时候什么话都敢说,有时还喜欢吹牛,尤其喝醉之后,能吹到天上去。为此赵疤瘌没少训斥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他哪天喝多了酒,嘴上没把门的,把实情全都秃噜出来,而招致杀身之祸。
而且,即便投诚八路,还是要当卧底。现在赵疤瘌都过的如履薄冰,谨小慎微,何况马大富这张大嘴,早晚坏事。除非他能彻底改掉自己毛病。
“你不要命了,胡说八道!”赵疤瘌训斥道。
马大富以为赵疤瘌不愿意投诚,使劲摇摇头:“大哥,你知道胡一本被八路砍头之后,埋在哪里了吗?”
“埋哪了?”赵疤瘌问。
“让咱们的兄弟胡乱埋在沟里,他可是给皇军捐了三万银元的人啊。”马大富悲戚地说:“他捐的钱比马大炮都多,但死了鬼子连管都不管,听说他的头是被四营的兄弟踢下的土坡。”
赵疤瘌抬头,深深叹口气。胡一本祸害乡民,咎由自取,但鬼子做法也叫人寒心。
“鬼子逼迫财主地主捐钱,又横征暴敛,可咱们兄弟战死,可只给五块大洋抚恤,简直不拿咱们的命当回事。”马大富越说越生气:“有时候咱们活着还不如一条狗。”
“好了,不要再说了。”赵疤瘌瞪眼看着马大富:“我现在不想投降,你想投降你走,你不走,就必须管好你的嘴,不然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马大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