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馥见他醒过来,急忙上前去问他:“你怎么样?”
伏慎环视了一圈屋内,轻轻摇了摇头。
大夫瞧他醒来,碰了碰他的腿,沉声道:“我帮你接骨头,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不多久后,院子外头守了五六个人,窗子上只有微弱的光透出来。屋子里头,兰馥看着床上汗如雨下的男子,不停地揪着自己的手指头。
等那大夫唤了一声后,她连忙上前搭手帮她包扎。
半个时辰后,院子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一切都恢复原样,屋里的灯也灭了。伏慎半倚在床上,望着自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腿出神。昨日为了拉住桓辞的马车,他跑过去的时候中了箭,从那坡上滚了下去,也不知撞到了什么地方。
兰馥已经告诉了他桓辞的下落,他渐渐放下心来,只是如今仍旧不能去找她。
如今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周围冷冷清清的,他的思绪反倒有点混乱。是谁派来的人他已经有了推断,如今就只需要像个办法引蛇出洞。只是桓辞就要生了,这个时候把她一个人放在那儿他究竟放心不下。
忽然,外头有人扣了扣窗子:“三爷,我有事要禀报。”
“说!”
“夫人已经生了。”
伏慎原本闭着眼,听到这话惊讶地望向窗外。兰馥正往这边走着,即使隔得有些远也听到了这话,愣了片刻后反应过来,笑着推门进了屋内:“恭喜三爷。”
男子扫了她一眼,问外头的人道:“她怎么样了?”
“应当无碍。”
“知道了。”伏慎垂眼捏着手中的荷包。
他的腿和胳膊都受伤了,而今行动很不方便,气性也有些大,现在这个失落的样子,兰馥不敢上前去惹他,于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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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去,让他们行动麻利点。”
一片昏暗之中男子忽然开口。
三天后——
宗政律已经盯着面前的密报看了许久,旁边的太监黄元早已察觉到了异常,轻手轻脚地从徒弟手中接过茶盏搁在桌上。
即使他如此小心翼翼,宗政律仍旧抬头看向他,目光格外森冷。
黄元忙跪倒在地,垂着头不敢吭声。
“起来吧。”宗政律笑道。
黄元挑了挑眉,站起来嬉皮笑脸道:“多谢万岁爷饶了奴才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