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古代言情玛丽苏(五)

皇宫内苑之中,可称得上堆金砌玉、极尽奢华。

而本朝如今最得宠的当属贵妃,倾城倾国、桃羞李让,最可惜是如此美人身体孱弱。

不过无妨,陛下英明神武,然旧年宫闱秘事,子嗣有碍,此生绝不可能有亲子,贵妃不能生又如何?

近来陈国公嫡幼女爬上了龙榻,入宫之后再无恩宠,倒是爱去贵妃那里,与旁的深恨贵妃夺去宠爱的妃嫔不同。

贵妃寝殿华清宫

眼前少女韶颜稚齿,神情天真,却颇有几分执拗劲。贵妃见她身上还是妆花缎的旧衣,想来才人的份例衣料还不若她在家中穿着,最后择出来这么一件旧年衣衫,纹样也是去年的了。

“你不该来见我。”“她”神情疲倦,仍显得极美,不施脂粉而粉面桃腮,唇色却很淡,繁重的衣裙里漏出几许肌肤堪称冰肌玉骨,身上没什么力气,只靠在软榻上,这样松散的仪态也显得很好看,难怪有如此盛宠。

“贵妃姐姐,妹妹自小饱读诗书,最倾慕庚午年状元之才。”陈才人说话有些放肆,依稀有些在家时的样子,“听闻贵妃姐姐消息灵通,想请教娘娘些许陈年往事。”

贵妃竟然真是宽和慈悲的性子:“才人须知,这宫里管事的可不是我。”她看了看空置的鸟架子,“尚宫女官性格最是古板,妹妹可要记好了,含情欲说宫中事——”却没下一句。

陈才人看了眼外头影影绰绰的宫女,只说:“臣妾既入了宫,自然知晓本分。”

她拨弄着手指上的蔻丹:“那年疯女杀人案,不知姐姐知道几分?”

疯女杀人案,是说那年的京师不太平,死了许多权贵。

可怜的状元郎,可怜的威远侯世子,只不过是死的最后一个人。

————————

“你若要知道真相,需得从这起案子的开头讲起,”贵妃把小姑娘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手指一拨,发梢就藏入了整整齐齐的发髻,“我一时讲不完,你需得多来几天,日后每日过来陪我吃盏茶,一个月后便可得你要的真相了。”

“妹妹只求谢表哥一事的真相,”陈才人叫得亲昵,她七拐八弯也能和她的偶像扯上关系,不过皇城里哪家权贵不是和谁都有点亲戚关系,谢灏出殡前可未见过她,“其余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