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响声就是大铝盆被刮跑的声音。
杨大海把盆拿回屋,又脱鞋上炕,“没事儿,盆给刮跑了,我拿回来了。”
三爷给杨大海把酒杯满上,话题一转,说起了别的。
“大海子,你最近还上山打围不?”
“嗯呐,有空就去。”
“嘶,是这样。三爷有个事儿求你啊!”
杨大海放下筷子,“啥求不求的,三爷你说啥事儿?”
“呃,老婆子你说吧!”
话到嘴边,他又不说了。
三爷拉过烟盒子,低头卷烟,就等三奶开口。
“大海啊,是这样,你广民大哥的媳妇前些日子给俺老两口添了个重孙子。”
“这好事儿啊!”
三奶奶的笑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愁容,“可不呗,天大好事儿啊!就是你广民大嫂自从生了孩子就不下奶,啥招都使了,就是不行。”
“咳咳,那孩子天天喂奶粉,我说你大哥了,吃奶粉哪能行啊!”三爷接话道,“那以后是管你媳妇叫妈,还是管奶牛叫妈啊!”
“哈哈!”杨大海直接给逗乐了,“三爷三奶,你俩想要野猪板油催奶?”
“就是!”
“嗯呐!”
两位老人家同时重重点头,“俺们不让你白出力,俺们出钱!”
说着,三奶就从被垛深处往外掏钱。
“哎哎,不用啊三奶!”
杨大海连忙拒绝,“我这些天带着狗上山溜达一圈吧!看看能不能打下一头野猪来。”
三爷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菊花:“哎,只要你答应了就好!就凭你这手把,只要答应上山,野猪那还不是手拿把掐嘛!”
说定了这件重要的事儿,三爷三奶明显轻松了不少,又张罗着杨大海吃肉喝酒。
不一时,酒足饭饱。
杨大海和刘狗剩告辞出了三爷家。
呼呼呼~
大风呼呼的吹着,暗夜上只有一弯不亮的蛾眉月。
刘狗剩紧紧抱住杨大海的胳膊,“大海啊,我孩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