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马月枚生气,一个晚辈一来就把她堵在这里,还把她的人支得远远的,一点都没有柳思言的面面俱到,和白廉礼的沉稳有礼。
林白和马月枚很像,白衔山一下脑海闪过林白那张小脸,心想,她果然很像她妈妈,有时候连说话冷漠的时候都是十足十。
“抱歉,是晚辈失礼。”白衔山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语气低沉,但听得出来还算有诚意。
“木硕。”他朝不远处喊道。
木硕听到命令,松开手。
“太太!”小陶急忙跑过来,一下站到马月枚面前,对着白衔山,一副防备姿态。
白衔山发现这个普通的看护并不普通,虎口处有一层薄茧。
“小陶,5分钟后过来接我。”
马月枚温声唤道,语气已经恢复到平常语调。
小陶也不耽搁,看了一眼马月枚,得到最终肯定,于是脚步轻快,不一会,直接离开众人视线,白衔山眉头轻蹙,知道人没走远。
马月枚收回眼神,重新审视白衔山。
白衔山明白,她这是给了他5分钟的交谈机会。
“木硕!”
人高马大的木硕脚步徐徐,随即也抬腿,越走越远,但视线并没有离开白衔山,在距离差不多50米左右,找了棵树,靠了上去。
一切安排妥当,白衔山默默交叠着手垂在身前,头微微抵着,一副晚辈恭敬听教的模样。
马月枚看他态度恭敬,还算满意,微微靠在靠背上,语气温和:“想知道什么?”
“前几天,我得了一个消息,两年前的二月初八,林家很不寻常。”
白衔山没有选择迂回,直接了当问了出来。
“两年前?二月初八?”马月枚似乎在仔细回忆,几个字在她嘴里品咂揉碎,渐渐隐入尾音。
“小白先生,你指的不寻常,是什么?”
马月枚抬眸看向白衔山,目光一错不错,不答反问,隐隐还有一丝压迫。
“那天,我想知道你的先生林景天去见了谁呢?”
白衔山语气淡漠,一瞬不瞬盯着马月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