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已经卸了茗雅楼伙计的伪装,估计已经被慕王的人识破了,不打算再装了,后面去了茗雅楼对面的茶楼住了下来。”
吴解再次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对人摆了摆手:“退下吧。”
来人拱手告辞退了出去,便听吴解对方荫说道:“承佑兄,慕王那边的人……”
“放心,慕王那边我早派人跟着,不过洞阳被刑律司的赵谷雨和王霄咬着不放,你还是得再提醒下你父兄,让他们最近低调些,别出什么岔子。”
方荫还是有点放心不下,王霄又去了洞阳,赵谷雨心思虽一直在云临郡这边,可王霄却一心扑在洞阳那,却也跟着王霄废寝忘食地追查,若真要被他们查个蛛丝马迹顺延过来,这当口,他可分身无术。
“这个大可放心,我爹和兄长他们,这些事都没插手,对此完全不知情,都是我娘背后的人安排的,而且我娘也早有安排,这个中之事,均由几个中间人连线,刑律司就算查上天,也难查到我们吴家上去,更不会查到这边来。”
看吴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方荫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句:“雁过留痕,还是小心为上,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不然我们之前的布局便全功尽弃了。”
吴解见他还是不放心,忙接口说道:“明白,等下就给我娘回信儿。”
“小秦夫子查的怎样?”
方荫突然话题一转,吴解一时没回过神来,愣了一会,才道:“派过去的回信说还是只查到他来云晖寨之后的事情,之前的怎么也查不出来。”
秦耘突然在云晖寨出现,之后成了云晖寨的上门女婿,短短半年时间,还摇身一变,成了云刹书院的夫子。
一条船上,几十余人,他父子二人,只是顺道搭了个船,竟也能遇上水盗,偏又巧的很,满船之人连同水盗,除了他父子二人,再无活口,不单船毁人亡,连尸身都无法找到。
秦耘那些所谓的商、沙、宣等国的游历,他也都派人去查探过,但根本无法查证。
秦耘会几国语言,熟悉多国风土人情,这些他也都试探过院里其他去过别国的夫子,还有书院里教别国语言的夫子,也都一一已证实过,并无破绽。
一切都过于巧合,不能不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