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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啡,不止是镇痛,还有镇静的作用。
在这爆炸、子弹、火焰、炮击冲击的恐怖战地,战士承受着非一般的伤痛与疲惫。
一针吗啡,有时候就能够挽救一个生命。
李长明将那胶水扎在了脖子上,并注入了药液。
“喝!”
药液输入。
李长明瞳孔骤然一缩,紊乱虚弱的心跳砰砰砰开始强力跳起。
而他伸手拍地,继续朝前爬去!
再坚持一会。
哪怕只有一会...
再杀一个。
哪怕只有一个!
大雨稀稀落落地不停飘着,随着风,随着雨。
着满天烟雨,静候天光破云。
种子山上,战斗白热,血气飞逝。
五六位大兵围上一位志愿军战士,刺刀相对,脉络无措。
“呲!”
鲜血炸起,志愿军战士一人身穿数刀。
“咕咕咕!”
他吐着气泡血水,双目死死看着包围自己的大兵们。
大雨潇潇,红血飘荡狂傲。
战士喷着满口血沫,高声大叫:
“鬼子!爷爷在此!”
“呲!”
战士腰侧的光荣雷喷出一抹白烟。
“不!”
“手雷!”
大兵们瞬间惊恐,转身就逃。
身中五刀的战士无力跪了下去。
他手里的木柄手雷咕噜滑下。
“轰!”
爆炸波浪,雨水烈焰。
五六位大兵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如梦寂寥。
“啊!”
一位志愿军战士扑在一位大兵的身上,扬起手中石块,狠狠抡在大兵的脸上。
两位大兵踏步而过,对着他举起了枪:
“砰砰!”
“噗噗!”
战士的身体剧烈颤抖,无力地摔了下去。
“该死!”
“你还好吗?”
那心惊胆战的大兵谨慎地用枪推开志愿军战士的尸体。
可他们只看到满脸鲜血死去的大兵。
战地另一角。
其中一位大兵在尸体中艰难地爬着,试图逃离这血腥恐怖之地。
爬过尸体,爬过泥泞壕沟。
大兵这才侧头看向自己的腿。
他的腿上,有着一处淋漓血洞。